慶餘很快將溫玉散取了過來。
青色瓷瓶中,只剩下一丁點白色粉末。
胡郎中細細聞了聞,便將青瓷瓶還給了慶餘。
魏子修眉頭一鬆,看來這胡郎中並不是為了溫玉散而來的。
“現在,胡郎中可能對症下藥了?”
“老夫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把握,但還需駙馬用藥之後,及時將問題反饋給老夫,老夫才能及時調整藥量,保證駙馬的身體不受損害。”
魏子修多日以來,頭一次如此舒心,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如此,就有勞胡郎中了。”
胡郎中起身拱手,“便請這位跟我回去抓藥。”
慶餘連連點頭,“駙馬爺,小的去去就回。”
魏子修應了一聲,慶餘便跟領著胡郎中出了門。
回到安善堂抓了藥,胡郎中叮囑道:“若是駙馬用了藥之後,有什麼不適,定要及時知會老夫。”
“是是,多謝胡郎中。”慶餘答應一聲,又從腰間摘下一個荷包塞到胡郎中手裡,“小小意思,還請收下,今日之事,還請先生莫要與其他人提起。”
胡郎中倒也沒推辭,“那是自然,你且放心。”
見他收下,慶餘更放了幾分心,再次謝過,提著藥包離開了安善堂。
但轉瞬,胡郎中臉上的笑容就落了下來,轉身去了安善堂後面,手往臉上一抹,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便被扯了下來。
人皮之下的面容,赫然是神醫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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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瀾院。
照影聽了蘅蘭帶回來的訊息,疑惑道:“溫雁娘開的店鋪叫金石館?聽著像是賣首飾的鋪子,哪裡像是藥鋪?”
蘅蘭的訊息是從小石子那裡得來的,小石子在濟仁堂做大夥計,自然對城中的藥鋪最為留意。
金石館雖然還沒開張,但牌匾已經掛起來了,用紅布遮著,他讓人去瞧了一趟,得知是溫雁孃的鋪子,立即讓人知會了蘅蘭。
蘅蘭撇嘴:“說不得她開的就是黑心藥鋪,要不然身上哪來的大把銀子?既然為了賺錢,而非救命,金石館倒也合適。”
春蕪瞪她:“你這是先入為主!天下間又不是隻有她一間藥鋪,倘若藥材不好,價格又高,還會有人去她那裡買藥嗎?”
蘅蘭不服:“那她一個開藥鋪的,到底為什麼這麼有錢?我也沒見哪家藥堂的掌櫃,向她似的漫天撒銀子都不心疼的!”
雲楚忱聽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心中也有些疑惑,“這個溫雁娘,一定還有什麼底牌。”
正說著,信兒匆匆進來,“姑娘,有個叫雨棠的小丫頭,突然就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雲楚忱疑惑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院子裡,花露正抱著到底的雨棠,輕拍她的臉頰。
雨棠的臉歪在一邊,毫無知覺。
雲楚忱走過去,正看見她耳根處的一個紅點,再順著脖頸往下看,竟有好幾個紅點。
“你們都別過來!”
雲楚忱出聲制止了要上前的幾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