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都有些懵。
卿羅乖順的朝雲老夫人行了一禮,“多謝老夫人為奴婢作證。”
衡陽郡主有些意外的看了卿羅一眼,昨天晚上並不是卿羅守夜,她甚至都不知道卿羅去了南華堂。
事情怎麼如此巧合呢?
卿羅感覺到衡陽郡主的目光,朝雲楚忱看去。
衡陽郡主頓時明瞭,原來是楚楚的安排。
不過,現在不是問這件事的時候。
她走到梨兒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梨兒,說道:“一會說自己去了茅廁,一會又說自己被本郡主叫到了濯香院,好個謊話連篇的丫頭!還不趕快說清楚,昨晚你究竟去了哪裡!”
一直被眾人圍著的梨兒早已經冷汗淋漓。
此時看見金線雲紋的繡鞋走到自己面前,嚇得聲音都走了調,“奴婢,奴婢……昨晚確實有人將奴婢叫走,可能……可能是天色太暗,奴婢看錯了人……”
“看錯了人?”
有了方才卿羅那一番話,梨兒的話已經不可信,此時再反口狡辯,眾人只覺得她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衡陽郡主冷哼一聲:“來人,將這死丫頭拖出去打!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眾人還是頭一次見到衡陽郡主這般有魄力。
梨兒身形一抖,“夫人!奴婢沒有說謊,真的是有人將奴婢叫走的……”
“話雖這麼說,你卻說不出那人是誰,也不說那人叫你去做什麼!這讓我們如何相信你?!”
梨兒此時已經辯解不清,被逼到了絕境。
雲楚忱細細朝她看去,忽然覺得梨兒這丫頭裝扮的頗有些小心思。
她因黃姨娘死亡的關係,從昨晚到現在一直被人看管著,沒有換過衣裳,仍舊是昨夜一副裝扮。
雖然粉黛未施,卻穿了一身極襯她膚色的水綠裙衫,在這冬日白雪頻降的時節,竟有幾分春水映梨花之感。
雲楚忱目光一動,開口說道:“梨兒,有些錯雖然會讓你失去一些東西,卻不會要了你的命,你若一味想不清楚,一錯再錯下去,最終什麼都保不住,你該為自己想一想才是。”
梨兒聞言一怔,片刻後突然那崩潰大哭起來。
雲老夫人最恨這種攪屎棍,目光逼人的看著梨兒,“快說,昨晚你究竟去了哪裡!”
“老夫人,奴婢說的是真的,昨晚的確是有人叫走了奴婢,但不是大夫人,而是……而是劉何……”
“劉何?”
聽老夫人疑問,張媽媽在她身旁提示到:“是劉管事的兒子。”
劉何就在雲泓遠前院小書房伺候,平日裡統管著院子裡的幾個下人。
雲老夫人什麼風浪沒經過,一聽就明白了,“你與劉何有私情?”
梨兒聞言連忙辯解:“不,奴婢沒有!只不過最近走的近了些,我們絕沒有私下裡做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
連姨娘一見梨兒那副被人拿住了錯處的模樣,目光變得狠戾。
梨兒根本不敢看她,囁嚅著說道:“昨天下午,奴婢突然收到劉何訊息,他讓奴婢夜裡與他到北邊角門處一見,說有事與奴婢講,奴婢趁著姨娘跟侯爺沐浴時,就離開了一會……可奴婢到了角門處,卻根本沒有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