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是要我趕快走呢,還是讓我不要走?”
孟執跟她貼的近,不用費力就能聽清彼此的聲音,“我說什麼你都聽?”
扒拉著孟執的手臂,江拂當做支撐點,說:“我也要考慮考慮。比如說你語氣好點,要讓我留在這,說不定我就留了呢。”
“嗯,別走了吧。”
江拂想說這算什麼好話,孟執卻握著她的手腕最後落在他身上,隔著被子,恰好是胃部的位置,“挺難受的,幫我揉揉。”
江拂一把抽回手,從他手臂間坐起來,面對著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臉。
她剛才的舉動讓孟執有點沒反應過,握著她的那隻手悄無聲息地放下,“看什麼?”
“我在看你是不是還沒醒酒,你是不是還在醉著。”
而且是很醉,腦子壓根不清醒,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不知道她是誰。否則怎麼會說出剛才那種話?
孟執眼裡的濃黑淡去一些,道:“我沒醉。”
至少現在是很清醒。
江拂傾著身子,好奇地看他,“我不太相信。”
“江拂。”
他一喊,江拂收起不正經,屈起一條腿,把他從上到下都掃視一遍,“要我留在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睡哪裡?”
孟執說:“這裡。”
江拂用一種奇怪地眼神望著他:“我現在更覺得你沒醒酒。你讓我睡在這,不怕我晚上把你的輸液拔了,疼死你。”
“或許你可以試試。”
“那我晚上擠你你也不能把我趕下去。”
孟執移開眼看向天花板,“你應該不知道,你睡覺算老實。”
江拂脫掉鞋子,盤腿坐著,“你得先答應我,晚上不能給我趕下去。”
“我是病人。”孟執忍無可忍道:“你還打算做點什麼?”
江拂慢悠悠說:“那可不一定,誰叫是你要我留下來的。”
孟執側過臉不再看她,“那你走吧。”
“偏不。”江拂說著直接鑽進被子裡。
這張床不算小,但到底和家裡的床不一樣,兩個人睡稍顯擁擠。
江拂側著身,手不老實地放在孟執身上。她的動作很輕,難得一見地聽話。
“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遇到什麼事了?”江拂現在是對孟執的事情非常感興趣。
能讓他這樣躺進醫院的,也不是什麼小事,她可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