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就是個由頭罷了。
打電話前唐措還想江拂會不會不來,藉口都找好了,不過沒用上,江拂還挺好說話的。
“江拂沒說什麼久答應過來了,說明她還是很擔心你的。”唐措睜著眼瞎掰,“你看啊,這都這麼晚了,她二話不說就來。你們關係是不是有什麼進展了?”
不然按以前那樣,他都估計江拂非但不會來,晚上還能睡得更香一點。
孟執因為生病,狀態不好,整個人看上去更沒有什麼溫情了。
他的眉心淺淺攏起,似乎很不贊同唐措的猜測,“你不如等她來了親自問問她?“
“不了不了,我等不到她來。”唐措嚴肅一些,沒再說這些不著調的,“喬家那邊怎麼回事?怎麼你去談個事,還在你喝的東西里動手腳。”
孟執的眉眼淡下來,“那點東西不過是輔助作用,喬律算準了不讓我好過。”
唐措罵了句髒,“就那些酒就能給人喝到胃出血了,喬律這個狗還真狠。”
孟執從飯局離開,直接訂了回A市的票。
他不回來,在那算是栽到喬家人的地盤上了。至於後續的事,他現在不著急。
唐措真要走,下一個電話一催他他立馬離開了,像是晚了一步就趕不上他嫂子生孩子了。
孟執沒指望他能靠譜點,也懶得說他。
四周很靜,這樣的靜謐維持了許久。
孟執一點睡意都沒,所以江拂來時一開門,他便睜開眼看過去。
江拂是照著唐措給的具體地址找到的,一進門冷不丁與孟執對上視線。她拉下口罩,反手關門,問道:“你還沒睡呢?”
“他叫你來你還真來了。”
“那我肯定要來啊,”江拂又開始端著一副貼心的模樣,“再怎麼說你住院,我不來那也太冷漠了。”
她的話,孟執都是聽一半信一半。有時連一半都不能信。
江拂走近病床,將孟執仔細打量個遍,問:“你哪受傷了啊?”
看著好好的,就臉色差點。
孟執盯著她說:“唐措沒告訴你?”
“沒啊。”江拂想起什麼,走到床尾看病歷單,越看越凝重,“你被人使絆子了?”
孟執這會兒突然感覺胃部不適,那種無法忽視的痛覺彷彿又回到頂峰。他抬眸望著江拂,嗓音卻很輕,“過來。“
江拂放下手裡的東西,疑惑著,還是重新走過去了,“你幹嘛?”
孟執一直讓她離得很近,就站在床頭邊邊,孟執一伸手將人撈到懷裡,躺靠在他一側手臂間。
江拂不敢亂動,僵硬著身體,怕砸到他,脖子保持著一個生硬的姿勢,“你幹什麼啊?”
“你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