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拂手裡拿著兩個空酒瓶,意思很清楚。
孟執看了眼,絲毫沒有不妥的感覺,“是我。你不是都猜到了?”
猜是猜到了,但江拂更是生氣,“你幹什麼?誰叫你亂動我東西的?”
“自然是不讓你喝。”
江拂蹙眉,忍不住罵道:“你神經病吧,我喝不喝酒跟你有什麼關係?”
孟執說:“我怕你喝酒誤事,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
他說的好聽,江拂一點不接受。在江拂看來,他這個舉動就是莫名其妙,“那你也不能隨便動我的東西。”
江拂是看明白了,他是看這兩瓶酒不順眼,“是不是以後你看什麼不喜歡就幫我把它扔了?你太自作主張了。”
她不是氣這兩瓶酒沒了,是孟執亂動她的東西,尤其他自以為的立場在她看來可笑至極。
人是會願意對對自己好的人放低態度,但孟執顯然不是“對她好”的這類人。反言之,江拂不認為孟執以前對她的態度,值得她聽他的。
江拂很不高興這件事,氣氛漸漸凝固下來,孟執索性道:“你說的沒錯。我也可以直接告訴你,我更喜歡你之前那種討好的樣子。黃索的一部戲代表不了什麼,你不會自此掌握你的所有事,更何況這個機會也是我給你的。”
如果說江拂在面對孟執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帶著刺的,那麼現在她的那些尖銳都被再次打磨。
燈光下,江拂的臉色愈白,張揚氣都被迫收斂。
孟執的話說的很清楚,她現在還沒有本事跟他對峙。好比最開始進入至娛時,徐琮也是這個姿態。
不同的是,徐琮跟孟執遠遠不在一個段位上。
江拂沉默的時間過長,她一言不發地把空掉的酒瓶擺放在牆邊,轉身回廚房,繼續煮麵。
清淡的一碗麵煮好耗時不長,江拂把熱氣騰騰的碗放在孟執面前的桌面上,孟執忽然開口說:“接黃索這部戲之前你是什麼打算我很清楚,以後,至少短時間內,你應該還要繼續保持那樣。你想要的,或許我能給。”
江拂垂著眼皮,靜靜聽完,淡淡地冷笑,“然後再像遇上楊菲菲和祝何的事情一樣,你叫我忍著,我就必須忍著嗎?”
“看你表現。”孟執說,他拿起筷子,似笑非笑道:“更何況你忍了嗎?楊菲菲的事,當真和你無關嗎?”
孟執早就告誡過楊菲菲,江拂不是好欺負的人。江拂是少了後臺,不是沒那個手段和心思。可是即便她還沒多大本事,在對付楊菲菲上,也綽綽有餘了。
江拂眼皮抖了下,望進孟執的眼中,“你覺得我做了什麼?”
“現在再提已經沒有意義,我也不會幫楊菲菲什麼,成王敗寇,結局已定,是她略遜一籌。”
江拂又不說話了。
孟執跟她的交鋒中,永遠是互知底細。孟執不多問,她便適時的裝傻,兩人心知肚明。
就像孟執說的,結局已經成了,再討論的意義不大,心裡清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