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拂跟孟執在一頓加餐的夜宵中達成共識。
至於孟執為什麼突然願意同意,江拂不客氣地想,大約真如他所說,和她現在動不動說三句話兩句話都帶刺的樣子相比,還是她之前那副討巧帶笑的模樣更順眼。
就按孟執對她的惡劣程度來看,自然是看她俯首作乖更有意思。
不過江拂想明白了孟執的話,他無非就一個意思,那便是各取所需。和江拂前段時間單方面的討好不同,最起碼她不再是賭,而是有了保障的互換。
而孟執願意如此,就說明江拂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了。什麼都好,有所惦記總比毫不在意要好得多。
至少孟執不會不管她的死活。
江拂勸自己想通這一點,畢竟這條路要比其他路都好走。
晚上孟執留下來了,江拂讓他自己睡她的臥室,她去了容栩的房間。
解決掉易朝這個心頭大患,江拂的心境輕鬆不少,由此她又會想到一牆之隔的孟執。在青掖鎮時,提起易朝的事,他也提過公司可以幫她。
江拂那會正是氣頭上,以為又是他的糖衣炮彈。她一貫不信口頭承諾,再好的話誰都會說,背後指不定在圖謀什麼。真實做了,她才會相信。
她難得的想起前些年的事,自江韜丟下一大筆賬離開之後的事情她以往總覺得沒有回想的意義,包括孟執在內。
再次遇上孟執以前,江拂並未覺得他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最大的差異之處無非是他沒錢,她沒將他放在心上過。現在叫她回想和孟執在一塊的內容,她都快想不起來,她向來在男女關係的事上沒心沒肺慣了。
風水輪流轉,或許這就是導致孟執會有如今變化的原因。
江拂翻了個身,房間裡只有空調執行的細微動靜,這給她提供了產生睡意的溫床,抵不住陷入睡眠。
第二天江拂還有工作,她早定好了鬧鐘,睡到鬧鈴一響才醒。發呆了一會兒,她想起還有個孟執,爬起來出去看。
外面很靜,房門緊閉。今天天氣好,室內亮堂一片。
江拂去開自己臥室的門,裡面空無一人,喊了一聲,“孟執?”
被子鋪放整齊,像無人住過。
江拂又跑去玄關看,孟執的鞋也不在,人是走了。
待在原地,江拂伸出一根手指撓了下臉頰,活動著肩膀去廚房給自己搞點吃的。
十點鐘,小七來接江拂。走的時候,江拂說:“有時間幫我重新找個房子。”
好好的換房子,小七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