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任誰都知道識時務。
易朝沒別的沒事,一點歪門邪道對上孟執,那就是以卵擊石。
易朝的臉色漲紅,脖頸的青筋凸顯,如果不是孟執在這,江拂毫不懷疑他會動手。
向來都是他威脅別人,輪到自己是被牽制的一方了,無法接受。
孟執不管易朝還有什麼想法,對於他來說,沒有隱患可言。他拉著江拂往門口走,才放開手,那股強硬被卸下,道:“開門。”
江拂看不出在想什麼,停緩幾秒,還是摁了密碼。
他們都沒看易朝,進門關門。
江拂換好鞋,站在孟執身邊看他,良久,問道:“你在裝醉嗎?”
孟執身上還帶著在飯桌上被浸染的菸酒氣,他的眼白微微泛著紅,反問:“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從他開口幫她說話的那一刻起,江拂就搞不清楚他是醉了還是沒醉,也搞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不是她受虐受習慣了,是凡事必有因,她找不到原因,就會懷疑他是不是有所圖。
孟執從她面前走過,很熟練地給自己倒了水。
面對江拂探究的目光,他緩緩喝下半杯,已經跳轉了話題,“幫我煮點吃的。”
江拂心裡那點不確定性頃刻消了大半,說:“想吃就自己弄。”
本身讓他來江拂就很不樂意了,要不是中途有了易朝這事,江拂都不想跟他說話。
孟執仰靠在沙發上,手指搭在額前,慢悠悠道:“我剛幫了你。”
“你就是為了更好的拿捏我才幫我的嗎?”和江拂所猜想相差無幾。
孟執也不否認,“你這麼想也可以。”
他算準了江拂的思路,跟著道:“還是說你不需要?”
在他沒開口幫忙前,江拂想過怎麼應付易朝,不過以易朝的個性,勢必會跟她魚死網破,她還是會被影響到。而孟執主動提出至娛會給她做後盾,便是消除了江拂剩餘的擔憂。
如果有機會,江拂自然不想冒險,所以她說不出口不需要這三個字。誰會不選擇萬全之策這條路呢?
江拂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深吸一口氣,說:“行,等著吧。”
她轉身去廚房,打算隨便煮個麵條給他吃。
從新戲開機之後江拂有段時間沒在家,就算在家也極少自己做飯,冰箱裡能用的東西不多。這正合江拂心意,湊合湊合敷衍過去算了。
江拂開啟冰箱找麵條,無意間注意到自己放在冰箱裡的兩瓶酒,還是上回餐館那個朋友送的,江拂一直沒時機拿出來喝。現在不經意一看,居然變成了空瓶。
江拂怕自己看錯,都拿了出來,裡面乾乾淨淨的只剩下空氣,顯然是被人倒了。
現在只有她一個人住在這,小七肯定不會隨意把她的酒都倒了,而進來過的人只有孟執一個。想起上回她把酒拿回來,孟執正好在這,還指點她一番叫她不要隨便跟別的男人接觸。
江拂自是隨便聽聽不當回事,但她沒想到孟執居然!
江拂氣沖沖走到廚房門口,質問孟執,“你是不是動過我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