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拂不清楚會有什麼認識她的人,會把電話打到孟執那裡。
她和孟執重合的好友圈小的不能再小。
江拂接過便籤,多問孟執的助理:“知不知道打電話的是什麼人?”
助理想想孟執交代他的,如實道:“孟先生說您打過去就知道了。”
江拂奇怪地蹙了蹙眉。孟執這是知道對方是誰,那為什麼不直接跟她說?
想到孟執的心思她也猜不好,江拂作罷,打算自己打過去問問,“好吧,謝謝了。”
回到車上,江拂把便籤翻來覆去看,又輸入進手機。是個陌生號碼,沒有過通話記錄。
猶豫幾分鐘,江拂撥了過去。
那邊的人接的倒是挺快,而他的聲音一傳出來,江拂就知道是誰了。
她把便籤放下,內心無語,表現的也很明顯,“易朝,你搞什麼鬼?”
開車的小七聽到易朝的名字,驚訝地多看了一眼。
易朝說:“我聽人說你重新換了個公司,在孟哥那。這麼巧,我不是就想熟悉熟悉麼。”
他越是說的簡單,江拂越是覺得他另有目的。
“那你為什麼要特意換個號打給他,還讓他把電話號碼交給我再聯絡你?”
易朝吊兒郎當的,道:“我想讓你知道我可以找孟哥聯絡你,也可以找到你認識的其他人。”
江拂不想跟他繞圈子,問他:“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沒什麼啊,就是先試驗試驗。”易朝停頓一下,“方便以後你不給我錢的時候,我好有你一個把柄能用上。”
一時間江拂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我還要給你什麼錢?上回不是說好錢全部還給你了嗎?你還簽了字,沒忘吧?”
她有那麼一兩秒鐘還以為自己還清了錢是做夢呢,被易朝催著要錢要久了,差點還沒反應過來。
易朝理直氣壯地說:“沒忘啊,我也沒叫你還錢。就是多少給點。”
江拂強忍著掛電話的衝動,“你當我做慈善的嗎?”
“你還完的錢是你們家欠的,但你也不想想,因為你爸借了那麼多,後面導致我們家發生多少事。我妹妹連一條腿都沒了,我爸媽也因為這樣走了,你只是還錢能還的清嗎?”
這會兒開始打感情牌了,要錢的時候一口一個妹妹,平時都是易夕易夕的叫,好像只有需要錢的時候易夕和易夕失去的腿才有價值。
江拂把他打的如意算盤看得很清楚,她跟他硬碰硬:“你要真這麼說,那些錢我應該都不還。畢竟是江韜借的,他借回來可是一分錢都沒花在我身上,我憑什麼要替他背這個債?”
“他是你爸。”易朝不假思索道。
江拂表現得很冷情,“他又沒死,你找他要去。”
易朝還真沒想到江拂會說出這種話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錢都還了,江拂再說這種話也毫無意義,他便沒跟江拂糾結該不該她還的話題。
“總之不是因為你們,我們家肯定會比現在過得好,這個補償你要給。”易朝害怕說多錯多,乾脆一股腦都說出來,“你要是不給的話,我就把你爸的事情捅出去。你家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肯定有人感興趣。”
易朝一點不怕撕破臉面,跟江拂後續遭到的影響比起來,他那點面子沒多大用處。
毫無疑問,易朝的威脅又準又狠的踩到點子上。
“易朝,你別做的太過分了!”江拂壓低聲音,還是抑制不住惱意,“這幾年你要錢我都給了,你何必非要做的這麼絕?”
“別生氣啊,我也沒說一定會那麼做,不是有條件的麼?”
好說歹說,易朝還是沒改變繼續要錢的心。
江拂平復平復情緒,說:“真搞到那個地步,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她現在最看重的就是她能掙錢的路子,易朝把她亂成一團糟的家事曝光與眾,等於斷了她生路,她怎麼著也不會放過易朝。
逼人逼急了得不到好處,這一點易朝還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