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搞這一通,不過是先給江拂提個醒,沒逼著她現在就拿錢出來。
易朝沒逼得那麼緊了,道:“我也不想,但你說易夕那樣,她也嫁不了人,我以後結婚了還得帶著她,多出來的事不得錢擺平嗎?”
他這會兒擺出好言好語的架勢了,又說:“你好好考慮考慮,我要的也不多,最起碼易夕的那一份你要給點。”
江拂現在跟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要他現在不打她的主意就行。
話麼,江拂沒給他準信,含糊地說:“你答應我別再發生給孟執打電話的事。”
“好說,好說。”
江拂把手機扔到後排座位上,感到了焦慮。
全程都在聽著的小七跟著著急,“他還不知收斂啊?你掙錢也不容易,憑什麼白白給他啊!這不是道德綁架嗎?”
可惜跟易朝這種人說道德,他也沒剩多少。否則這幾年裡也不會經常以這樣那樣的藉口,從江拂這多拿錢。
小七跟著江拂這幾年間,大約能推測出來江拂的收入有多少給了易家兄妹。即便是家裡對易家有虧,她做的事也不賴了。
雖然有的人覺得江拂眼裡把名利看的太重,但小七瞭解她還是心軟,或者說是不想欠別人更貼切。她要是真那麼唯利是圖,早早的就能對易朝不理不睬,對他妹妹也不管不問,任由他說去唄。
江拂不想說話,面對楊菲菲搞出來的事她都沒感覺這麼累。
她又控制不住地想到,易朝會和孟執說些什麼。好在孟執是知道她那些破爛過往的,易朝說不說都影響不大。
眼下孟執那邊江拂拉不下臉再去貼,至少段時間內不能,她還沒這麼快說服自己忘了孟執的無動於衷。
有一點還算好的是,易朝給她留了喘氣的機會。她還能先抽出精神來,先把楊菲菲的事解決了。
好一段時間沒有工作,江拂從徐琮拿來的那些商務裡挑挑揀揀出來一兩個能接的,都是美妝方面的小代言,下午要去攝影棚拍照片。
江拂拍攝的間隙,用手機聯絡了人,專門去跟楊菲菲和關松文的,到時候返回一些有實質性內容的照片或者錄影給江拂。
中午江拂沒心情吃東西,下午收了工讓小七在附近訂了家餐館,打算吃過飯再回去。
要說江拂今天一天都不走運,攝影棚在20樓,她跟小七等電梯下樓,電梯門一開,裡面倚著個帶著超大墨鏡和帽子的女人,身旁還跟著人。
不管是女人身邊這個,還是她本人,都讓江拂一眼心情跌到更低谷。
陳以看到江拂可能也是尷尬,往白姜身後靠了靠,半乾不幹地擠出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乾巴巴地也沒說出一句話。
反觀白姜,主動拿掉墨鏡,跟江拂打招呼,“這麼巧呢,我在25樓工作,你也是嗎?”
20樓跟25樓的拍攝場地差別還挺大,最起碼上面那個以江拂現在的工作還用不上。
江拂聽出她話中的炫耀,抿了下唇角,隨意道:“是啊。”
白姜沒能離開裴家的公司,進至娛的希望就算破滅了。可現在回過頭去看,白姜沒來至娛,反而比江拂混得好。
對此江拂有後悔過,很快又調整過來。
她當初決定要比白姜先進至娛的時候,也料不到後面會這樣發展。
只能說人各有命,她江拂沒那麼好的運氣。
二十多層樓的高度,中途沒再停下來,也沒人再說一句話。江拂在出神,白姜麼,看著心情不錯,剩下個陳以顯得很尷尬。
電梯一到,陳以迅速推著白姜先出去,不小心還撞了下小七的肩膀。
小七揉著肩膀,等她們走了,小聲吐槽,“這麼著急幹什麼。”
江拂有時候心挺大,該想事的時候想,吃飯玩樂這種,她便摒去雜念。
她想過了,事情是做不完的,一直放在心裡想著容易抑鬱,該放鬆的時刻還是要放鬆一點。
於是江拂搭著小七的肩膀,道:“晚上想吃什麼?等會隨便點,我記得那家餐館有你喜歡吃的。”
小七撅著個嘴,“那我要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