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江拂說的帶著點小女生脾氣,聽得孟執捏著眉心,失了笑。
江拂卻不認為有什麼。
她一察覺孟執順著她的話勁聊下去,膽子隨之放大。只要她跟孟執之間不在涉及到互相傷害的事,她願意跟孟執好好相處。
到了宿灣,進了孟執的家裡,江拂幾個眼神一看,便得出一個結論。
孟執平時應該不常住在這,沒什麼生活的氣息,只有傢俱顯得很冰冷,不過還是一應俱全。
孟執坐在沙發上,江拂走到他跟前,摸了摸還沒徹底乾透的頭髮,好人裝到底,對孟執說:“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她沒等到孟執回答,像是預設。江拂便自作主張地往廚房去。
在冰箱裡找到兩瓶蜂蜜,還沒開啟過。剩下的就都是礦泉水,這兩瓶蜂蜜倒有點突兀了。
江拂想,或許是誰送給孟執的。
給孟執兌了杯蜂蜜水,江拂送到他面前,“喝點吧,好點了再去洗澡。”
孟執睜眼,視線準確地落在玻璃杯上。
他這樣一看,又不說話,江拂反而慌了,說:“幹嘛啊,怕我在裡面下毒啊。”
孟執道:“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你應該不會做。”
說完,他傾身端過杯子。
江拂不樂意道:“你就不能想著我點好麼?”
她不高興了,站起來,用鞋尖碰了碰孟執的腳踝,“吹風機在哪裡?”
“你還想留下來嗎?”
江拂氣鼓鼓的,道:“你想趕我走,也得讓我把頭髮吹乾吧?這樣很不舒服。”
孟執也不是真要此時此刻趕她走,聽她的語氣彆彆扭扭的,便不再跟她唱反調,說:“臥室裡,自己找找。”
江拂頭也不回的去找了。
臥室和外面一樣,乾淨的一目瞭然,東西不多,江拂隨便找找就看到了吹風筒。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面,江拂慢條斯理地吹乾頭髮。
她的頭髮長到腰窩,染著低調的茶色,為了方便做造型始終都是直髮。又護理的好,吹乾了攏到身前,順亮的長直髮與她豔麗的長相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江拂拿著梳子梳頭髮,鏡子裡出現孟執的身影。
江拂舉著梳子,故意說:“用了你的東西,沒事吧?”
孟執上身脫了外套,剩著一件規整正經的襯衣,和他的氣質符合,但江拂知道,他壓根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江拂想聽孟執的回答,孟執不配合,“好了就可以走了。”
他老是趕她走,江拂不情不願的,又不好說他什麼。畢竟主動聯絡他的人是她自己。
放下梳子,江拂轉過身,沒臉沒皮地抱住孟執,“我又沒有車,我不走。”
“打車。”
“那不安全。”江拂隨便扯個理由拒絕。
孟執聞到江拂身上的香味,清爽乾淨,混雜著點特別。
他當然知道江拂是什麼心思,但他不能任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這裡是我家,我不喜歡別人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