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忘孟執睡在客廳,江拂過去時的腳步特意放輕。往沙發上一看,空空的,沒人。
緊接著江拂在陽臺上發現了孟執。
他倚在在那看著外面,手指間有一點猩紅,像是在抽菸。
夜色相襯,孟執修長的背影籠罩上不易察覺的孤寂與落寞,十分淺淡,稍一不注意都會忽視掉。
江拂揉揉眼睛,在心裡笑話自己估計是矯情過頭,怎麼能把孟執和這兩個詞語聯絡到一起。
抬腳走到陽臺上,江拂關好玻璃門。孟執手上煙的味道被風吹散,溜到江拂的鼻息間。
孟執發現江拂,側過身子,淡淡一眼,又收回目光,“穿成這樣來勾尹我了?”
聞言,江拂腳步一頓,低頭看自己的衣服。
衣服是易夕的,易夕原本就瘦,江拂又長的很好,易夕穿著很平常的一件無袖睡裙在江拂身上就變了個味了。
從臥室出來的時候,江拂又忘了把外套帶著。
她面板又白,裸露在外的肩膀和手臂在夜色下白得晃眼。
江拂把孟執帶著針對性的話從腦海裡剔除,跟他有來有回,“你怎麼不說你站這是等我來呢?”
“你這麼一說,我倒記起來你還欠著我什麼。”
“你想得美。”
江拂在他身邊站定,伸手搶過他手上的煙,湊到嘴邊,輕車熟路地抽了一口。
她這架勢拿的相當不錯,但一口下去人被嗆的不停咳嗽。
孟執順手接過煙,看她彎著腰劇烈地咳。
等她咳夠了,眼圈也紅了,孟執評價她:“不會還來湊什麼熱鬧?”
江拂嚥了咽喉嚨,忍住那股不適,紅著眼瞪孟執,“我怎麼知道你抽的煙這麼烈。”
孟執對她倒打一耙的功夫很感興趣,俯身靠近江拂,空著的手捏住江拂的下巴,細細打量,“我讓你搶我煙抽了麼?”
江拂剛才純屬一時衝動,所以她現在找不到話反擊孟執,只能吃癟地拍開他的手,趴在臺沿上,看著遠處。
兩個人少見的陷入沉默之中,站在一塊,誰也沒打擾誰。
先打破寧靜的人是江拂。她穿的涼快,夜裡的涼風吹一吹,雞皮疙瘩都站起來,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易朝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他怎麼這麼聽你的話?”
何止是聽話,簡直是把狗腿的那一面都激發出來了,不是易朝平時的樣。
孟執指間的煙已經熄滅,他捏著菸蒂,冷淡道:“我能幫他要更多的錢,他能不聽話麼?”
江拂已經從最開始知道時的生氣,轉變成現在的不屑了,“要吧,看我以後還會不會給。”
說完江拂轉念一想,孟執不是什麼熱心腸的人,他幫易朝跟她要錢,肯定不是為了幫易朝,更可能是透過這樣的方式讓她難做。
“我到底和你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麼刁難我?”
孟執對上江拂不解的眼睛,她看上去真的很不懂他為什麼要做那些。
孟執伸長手臂把江拂按到自己身前,強硬地掌控著她不讓她亂動,“既然不懂,就不要問了。”
“我不問我怎麼知道?”江拂自己猜,“因為我跟你分手了?不會吧,那時候你多大我多大啊,分手不是很正常嗎?”
除了貪財了點,江拂從不認為自己哪裡做錯了。
可跟孟執在一塊,她也沒騙過他的錢。
分分合合,在她看來再正常不過,她也不覺得孟執是接受不了分開的人。
孟執的手掌向上,手指沒入江拂的頭髮中,“不用猜了。”
江拂還想說什麼,孟執沒給她這個機會。他像是不想再聽見江拂說那些沒用的話,低下頭急急親了下江拂的唇,忽然問道:“程斂沒問你今晚去哪了嗎?他知不知道你跟我住在別人家裡?”
“你問這些又想打什麼歪主意?”江拂沒打算跟孟執說自己和程斂吵架的事,她怕孟執會更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