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確實挺下賤的,還能在程斂面前裝的沒事發生。”
他話裡的用詞刺到江拂。
要是別人這麼說她她或許還有點認同感,畢竟她為了工作為了錢放低不少底線,跟程斂在一塊更多的也是圖他的家世背景。
但她不能容忍孟執這麼說,她做的那些對不起程斂的事都是他一手導致,他有什麼資格說她下賤?
江拂抓著孟執的手臂,故意把指尖陷進他的肉裡,“你真會賊喊捉賊,剛剛不是你在親我?你又是什麼好東西了?”
孟執也不氣,“我確實不是。”
他承認的坦蕩,讓江拂咂摸出另外一絲意思。
“孟執,你是不是又恨我又喜歡我?”江拂不再退步,迎上孟執的目光。
孟執的手勁很大,眼角卻染著薄薄的笑意,“你在往自己臉上貼金。”
“是不是貼金得試試才知道吧?”
江拂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身體也跟著貼近。她舔了下唇,緩緩笑開。她的臉是素著的,沒有妝容加持,五官卻天生的濃郁,兩種相背的風格相結合,奇異地碰撞出一番獨特的韻味。
她眼角兩顆小小的痣,在孟執的眼中成了突出的那部分。
託他的福,江拂這兩顆痣還好好的儲存著。
江拂在孟執懷中抖了一下,貼他貼的更緊,“好冷。”
孟執掐住江拂的腰,情緒都反應在暗藏的力道上。江拂疼的蹙了蹙眉,也不躲。
穿著拖鞋的江拂和孟執有一部分身高差,她仰著頭,親了親孟執的喉結,“你抱抱我呀。”
“你急著想在這嗎?”
“我不太想,太冷了,”江拂油滑地應付他,“要不然你抱我進去?”
孟執把江拂的雙手拉下去,讓她靠在陽臺上,掌控著她,讓她只能被動的接受。
孟執很少抽菸,接吻時極淡極淡的煙味殘留在唇齒間,不太好聞,江拂被攥著雙手也不太高興。
直到拉開些距離,孟執垂眼看著江拂的下唇,沉著嗓音道:“易夕在裡面,進去會把她吵醒。”
江拂霎時更不樂意了,“在外面你就不怕給人現場直播?”
“認出你的機率應該更大點。”孟執鬆開她的手,不打算繼續下去了。
江拂氣上心頭,用力往他的腳上踩,沒臉沒皮地往他身上跳。
孟執接住她,被她纏著抱的緊緊的,“你要不要點臉。”
“我不管,外面太冷了,我要到客廳去。”江拂故意把風吹的發涼的胳膊往他臉上貼,“不然你別穿這麼整齊。”
怎麼可能會照做,江拂也不答應在陽臺上。
孟執抱著江拂進了客廳,齊齊摔進柔軟的沙發裡。有孟執墊著,江拂什麼感覺都沒有。
江拂坐在孟執腿上,壓著他的肩膀,想親上去結果被他躲開。
“不繼續了嗎?”
她睡裙的一邊吊帶滑到胳膊上,海藻般的長髮披散著,澄亮的眼認真地望著孟執。
這一瞬間孟執的思緒抽離了出去。
他在想,江拂這麼市儈,懶散,又愛耍小心眼的人怎麼還會有這麼幹淨的眼睛。所有不堪的情緒都在裡面出現過,偏偏她還能表現的無比單純。
孟執心底壓抑著的東西蠢蠢欲動。他想讓江拂收起這幅看著良善的一面,這不是她,也不該是她有的。
氣息在交織中升溫,像往常幾次的親暱一樣都不單純,其間夾雜著的是各懷鬼胎。
呼吸漸漸跟不上節奏,江拂抓住孟執的手,在火燒的正旺的時刻撤出距離。
她對著孟執展顏一笑,滑溜溜地從他腿上下去,神色很是抱歉,“真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我不方便,你自己想辦法吧,我回去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