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狐腳筋被挑斷,已經一夜無法動彈的他,癱軟地仰面躺在地上,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兩位樓主都是聰明人,我可不傻,可不會單純地以為把背後之人供出來,我就能撿一條小命回來。”
一安見這人油鹽不進,惡狠狠地攥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說道:“你看看這半死不活的樵夫,或許你早應該知道自己在你那主子心裡的地位了吧,還這麼忠心耿耿?”
果然一安的話,還是刺痛了那鬼狐,不過也只是一瞬間,那鬼狐又咧著嘴巴笑了出來。
“哈哈哈,我當然知道自己是啥分量,不過小樓主,你真是太天真了,我這些年做的那些破事,離開了那人早就可以死一萬次的,留著那人的名字,說不定我還能有一條活路。”
這一點兒,他心裡清楚地很。
“哈!活路?你不說就永遠也走不出玉簟樓,這樣你覺得自己就能死的輕鬆一些了?一安顯然是被這人惹怒了,一腳踩到他臉上說道:“想必你也在飛昇大會聽說過我的而名頭了,對付你這些妖獸我可有的是辦法。”
那鬼狐聽見這話,表情才有了鬆動,圓圓的眼睛抬頭看著一安,猶豫了片刻說道。
“我說,我說。”
一安見狀,把腳抽了回來,低著頭很是嫌棄地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心想這鞋子看來是不能要了。
“不過,我也只能說和這個小姑娘的故事,其他的事情,我有些忘了,等需要一些時間慢慢想。”
一安剛剛放鬆下來表情,立馬擰著眉頭回頭瞪了她一眼,眼裡的靈力已經隨著怒氣漸漸凝聚在一起。
那鬼狐察覺到危險之後,立馬縮了縮脖子,吼道:“你現在殺了我,那位王姑娘的事情,就永遠也不可能知道了!”
……
房間裡安靜了片刻,一安調整好心情,收回了靈力,坐在了椅子上。
亭甫氣不過,一腳提了過去,原本躺的四仰八叉的鬼狐,一下子就嚇得坐了起來,他挑了挑眉頭,一半臉已經被一安剛剛一腳給毀了。
現在猛地坐起來,花了好長一段時間等視線聚焦在那王貞的身上,仔細地上下打量著她。
“快點說!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著。”一安以為這傢伙又在耍花招,威脅道。
“不不不,燕樓主息怒,我對天發誓,真的沒有見過眼前這個姑娘啊,不瞞你說,我鬼腳四的名聲一直不好,替了不少人背黑鍋,或許是那位姑娘誤會了不成?”
一安以為這個傢伙饒了一圈能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可到頭了還是跟沒說一樣。
她嘆了口氣,低著頭摩挲著茶杯,亭甫看著一安,知道這個時候的她才是真的生氣了。
一安手指點了點茶杯,透著光看著指尖下依戀著不肯掉落的露水,輕輕一勾唇,那露珠化作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冰柱,直直地往那鬼腳四的喉嚨飛去。
就在那一劍封喉的片刻,王貞突然開口阻攔,“等等!這個人得由我來動手。我可以把我的事情,都告訴你,只有這一個條件。”
一安來來回回問了無數遍,這兩人不停地拉扯,眼下是一點兒耐心的沒有了,手指勾了一下,那露珠稍微偏離了一個角度,往那鬼腳四的肩膀上穿去。
啊啊啊!
露珠的速度十分快,造成的那疼痛也十分短暫,等鬼腳四想要求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左臂已經被卸掉。
“你們已經失去了和我好好說話的機會,下一次若是還不老實,要的就是你的命!”
一安說完,也警告地看了王貞一眼。
“樓主大人,只要你把這人的命留給我,你讓我當牛做馬都可以,我以後的命就是您的了。”
王貞瞪大了眼睛,差點兒以為那人就在自己眼前死了,意識到那人沒事之後立即放下手裡的匕首,跪在一安面前。
低著頭,匍匐著,是他們作為妖獸最高的卻是對於她來說,最恥辱的禮遇。
可是她為了這個要求,可以做到這一點兒。
“王貞姑娘,我剛剛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幫你在乜新巧面前保留了面子,也沒有當眾拆穿你的真是身份。你現在又要求我把我抓到的人讓給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樓主,十分好說話啊!”
一安剛剛已經給了王貞一次機會,可見到如小動物一樣匍匐在自己面前的王貞,她知道這個動作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
但是,那個鬼腳四可不能交給她,這個人留著就能查出他後面的人,但是這人的身上揹負了太多的案子,也不可能讓他輕鬆的活著。
“樓主大人,我可以把我的命跟你交換!”王貞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一次機會,見燕樓主有所猶豫,低頭重申道。
一安狠狠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