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還不知道您如何稱呼?”
路行覺得既然他們已經坐在一張桌子上商談了,那還是自報家門的好。
“我姓古,你們怎麼叫我都可以。”
古老爺子將那襤褸的袖子扯下來,露出半個膀子,雖然年事已高,但依舊是一身腱子肉。
“古前輩,那您身邊的這幾位如何稱呼呢?”
路行不愧是作為昭陽宮得繼承人,交際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老太婆子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半老徐娘了,你們叫她徐婆吧。”
古老爺子指了指房間裡唯一一個老太太,如此打趣一般的介紹著。
“別看她現在像是傻了似的,眼神和這位任家老哥哥一樣不好使了,但是能和我們一起生活到現在的,都不是好惹的,你們可得小心點兒了。”
這老頭子樂呵呵地介紹了起來。
“聽說父親記得你們離開昭陽宮的時候,帶走的是一支隊伍,所以目前也就只剩下幾位前輩了嗎?”
路行眼裡滿是遺憾,問道。
“老頭子怎麼了,我看了你們昭陽宮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這幾位的對手。”
一安在一旁冷哼著,看來目前昭陽宮的處境並不怎麼樣。
“燕姑娘說的是,不過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剛剛並沒有……”
路行方才是洩露出去些許遺憾,也當下又不能說是因為看不上這麼這幾個殘燭老人,立馬臉紅了起來,想要辯解。
“得得得,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你們心裡想的啥,客套話我這麼寫年聽的夠多的了,免了吧。”
古老爺子自然是知道這兩個昭陽宮的小兔崽子,纏著他們的目的。他擺了擺手,繼而指著身旁另一位一直不說話的清瘦老爺子說道。
“小章啊,你不打算說些什麼?”
古老爺子拍了拍身旁一清瘦但是筆挺的老人。
他的存在感不強,不說話的時候,和亭甫到也有幾分相似之處。
“小文子,你就不要拿我打趣了。”
這人低聲淺笑,一直帶著的面罩,遮住了半張臉,只能看到那狹長的鳳眼帶著笑意。
看起來這幾位老人已經有很深的交情,可處理事情的方式又有些不同。
古爺爺一看就是這裡的領導著,這位蒙面的前輩應該輩分不小,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身後的血滴子,看起來是一個威力不小的武器,並不輕易出手。
而徐婆婆和這位任爺爺,看起來倒像是老夫老妻了。
任爺爺眼睛不好,徐婆婆自打見到一安手裡的扇子,也一直恍惚著。
“古前輩,章前輩,任前輩,徐婆婆,有禮了。”
路宿和路行大致明白了這幾人的身份,作揖道。
“我是昭陽宮的大殿下,幾位前輩叫我小行就可以了。就是我的弟弟,昭陽宮二殿下,這酒樓的東家,前輩們叫他小宿兒就好。”
“行了,我們人也認識的差不多了,可以談正事了嗎?”
古老爺子擺擺手,不打算在昭陽宮的問題上繼續糾纏,他們感興趣的,一直都吃對面這兩個少年而已。
“可以可以。”
路行禮貌的收回了話匣子,看向一安和亭甫的方向。
“幾位前輩,你們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吧,畢竟你們年紀那麼大,我活的這一輩子也不過你們上廁所用的時間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