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下屬,不像下屬。說是領導也不像領導。若說他們之間有……
路行此刻也不掙扎了,已經開始明白了今晚這一齣戲是什麼意思了。
看了他之前果真是小瞧了玉簟樓,沒想到真的能把父親留著凡世間的人找了出來,只是目前來看,這幾位老人,似乎並沒有想要輔助他的意思。
中間那位健碩的老人,把短劍扔給了路宿,打算起身離開,卻看著亭甫傻傻發愣。
“公子,請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那健碩老頭對著昭陽宮的兩位殿下,都沒有這麼上心,卻對著剛來到房間裡不久的亭甫如此恭敬地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安一把將人攔在身後,像是護著自己家的小崽子一般,挑著每問道。
“這位姑娘看起來脾氣不怎麼好。”
這健碩的絡腮鬍老人哼唧了一聲,不滿一安這樣沒有禮貌的表現。
“詢問別人身份的,都是知道要自報家門的人,既然這樣我自然會理解倚老賣老。”
一安說道。
“小丫頭牙尖嘴利的,可不好相與。”
這健碩多絡腮鬍老頭子走進,上下打量著亭甫說道。
“他所有事情都是需要經過我同意的,你有什麼問題,直接衝我來就好。”
一安轉了一圈,再一次將亭甫和這老人隔絕開來。
“像,實在是太像了。就是這氣息不咋對。”
老人家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眼裡滿是遺憾。
他看了看窗外靈光一閃,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樓裡的陣法是你小子安置的吧,倒是有幾分他的意思。”
再加上和那人一般無二的容顏,這人難道是恩公留下來的子嗣?
這絡腮鬍老頭子眼神閃爍,來回推測道。
“不好意思您猜錯了,我樓裡的法陣是我佈置的。”
一安逞強說道。
路行和路宿詫異地看著一安眼神也跟著一起做這幾人之間徘徊。
“你?你這毛頭有頭知道個屁!”
老頭子想也不想地否認道,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看了看身旁這個老太太,又閉上了嘴。
徐娘理應不會認錯人的,怎麼見到這個根骨尚淺得丫頭如此出神?
屋裡的老頭人心裡各有各的心思,眼神精的很。
一安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瞧不上,不說亭甫是她的屬下,即便說自己是亭甫的徒弟,憑藉這樣一身從玉樽仙境裡修煉出來的本事,一路過關斬將。
如今,倒也說得上是碰見了一個難纏的對手,又奈何人家是千年老妖怪,她有些鬥不過啊。
一直忍著不說話的路宿卻一把走了上來,問道:“你是不是我父親留下的那支隊伍?”
“你帶走的昭陽宮的那些精銳們呢?為什麼我父親離世的時候你們都不回來?讓他抱憾終身……”
路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原本只是想質問他們的身份,沒想到如此丟臉的哭了出來。
“你說什麼?”
路行這下子完全明白了弟弟話裡的意思,掙扎了兩下,無法動彈地瞪大了眼睛。
“你就是他的小兒子?跟你老父親一樣,都是個沒出息的貨色!”
老頭子看著這自己面前,低聲啜泣的晚輩,眼裡還是還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