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一架而已,幹嘛要死要活的,一安回頭看了一眼亭甫。
難不成這些愣頭青都是亭甫教出來的?還是說,這玉簟樓裡又以死謝罪的規定?
“你有什麼想說的,直說就可。”亭甫見一安頻頻回頭,眼裡還帶著疑慮。
“那江詔手裡的符紙,你注意到了嗎?”
雖然一安不認同亭甫的處理方式,但也不敢當面說出來,換了一個委婉的方式問道。
“看到了,那符紙的威力不小。”亭甫回答道,和平時一樣不帶有多餘的情緒。
“那,那符紙是你給他的?”一安問道。
“……是。”
果然,這玉簟樓在亭甫手裡還真成了一個殺手組織了。
“他們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裡嗎?竟然願意做出這樣玉石俱焚的事情,也要抵抗闖入者。”
一安放慢了腳步,貼近身後的亭甫問道。
“那符紙與幾年前,我在這個山頭推土建樓用的,剩餘的放在了庫房。”
“再後來這幾個小子出去做任務的時候,總會一件一些野獸,就拿著我那符紙用來防身。”
“江詔或許只是想用這樣極端的方式,逼迫你儘快離開。”
“我和這些小娃娃之間,沒有什麼把柄,他們的人品我信得過。”
罕見地,亭甫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但也只是在一安面前。
一安點點頭,想起廣場裡牧建茗和江詔對待亭甫的態度,並不是戰戰兢兢。
反倒是畢恭畢敬,亭甫不僅僅是他們的主子,更像是崇拜尊敬的物件。
“他們這樣聽你的話,我這個樓主不好當啊。”
一安搖著扇子,酸酸地說道。
“……”亭甫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這算是誰吃誰的醋啊?
“沈季先把他安置在這裡幾日,今晚我們審審那位小五姑娘。”
“當下,先帶我去見見咱們樓裡的姑娘小子們。”
說道此處,一安眼裡散發著點點星光,合起扇子,嚥了一口唾沫。
若是旁人見了,以為這玉簟樓是什麼紅塵之所呢。
“好,我安排一下,叫他們在一樓會客廳集合。”
自打一安出關以來,亭甫完全適應了跟班助手的角色,即便是來到了他一手經營的玉簟樓裡,也不忘記自己是代理樓主的身份。
一樓大殿,男男女女在大殿站了兩排,交頭接耳地討論著。
“除了上次樓裡資料丟失,亭甫公子還是第一次召集我們所有人呢。”
“是啊,除了一些外出任務的,所有人都來了。”
“不會又有人擅自闖入了吧,明明亭甫公子已經加固了一層陣法,怎麼還有那些不要命地來啊。”
不要命?在討論下去,不要命地是你們自己才是。
大家紛紛猜測什麼事情的時候,牧建茗揉著痠痛的肩膀,白了他們一眼,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