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這個人,看起來憨憨傻傻地,那圓溜溜的眼睛烏黑髮亮。
若不是經歷了這些事情,或許他依舊是一個無憂無慮地少年,正如他第一次出現在青衣鎮時候那樣。
若華三說的沒錯,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他或許知道了某個秘密,才獨醉於江邊。
如今,出現在一安和亭甫面前的沈季公子,眼裡的那一份純真早就褪去。
眼裡的秘密,似乎就和木棉和他師兄的失蹤,師父宜修仙尊的突然仙去有關。
亭甫打量著這位沈季公子,伴隨著經歷的事情,氣質也會跟著變化嗎?
至於,他口中的那位浦澤仙尊,自然是需要見上一面的。
只是那天庭上界,並不是像是他們凡世這般自由,諸多的規矩和條例,並不是一安和亭甫想上去就可以上去的。
沈季口中的飛昇大會的確是一個機會,只是一安似乎並不打算被動地等待。
“我知道沈季公子是一個信守承諾之人,木棉姑娘和柳肆公子還需要你的幫助。還有你的師父,也需要你的幫助才有機會為他討回公道啊。”
一安走到沈季的身邊,以此要挾道。
想必仙草木棉和宜修仙尊大徒弟叛逃天庭的事情,沈季公子也不希望被宣揚出去。
還有那日闖入的刺客,或許一直暗地裡觀察著沈季的一舉一動。
“無妨,沈季公子想好了再說,我們有時間等。”
一安起身,搖著扇子,走到亭甫身邊,側耳問道。
“把他關在這裡,是否安全?”她抬眼看著亭甫。
沈季雖然是擅自下界,但若是讓天庭的人得到了風聲,這件事情打有可能被他們說成,是他們玉簟樓挾制天界神官。
黑化肥自打進入了那個傳送陣,到現在都沒有訊息。
一安必須得等到黑化肥回來,才能放過這個沈季公子,卻又不能給亭甫的這個玉簟樓帶來麻煩。
“放心,我自然會招待好沈季公子的。”
亭甫點點頭,明白一安的意思,抬著聲音恢復道。
“那就好,走吧,好不容易來這裡一次,去看看去。”
一年不見,亭甫這話術也長進了不少,一安滿意地點頭,開門離去。
再一次,沈季一個人坐在這空空蕩蕩的房間裡,暗自神傷。
沒想到,這一次碰上了一個棘手的傢伙,見這二人離開之後,沈季陰冷的眼神閃過一瞬間的殺意。
停留在門口沒有離開的一安,回頭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
亭甫已經把這見房子加固,並將他隱身在這樓板之間。
況且沈季身上還有一安下的符咒,即便他有幸逃跑,一安也知道他的去向。
可即便如此,一安還是覺得不放心,回頭看了好幾眼,方才離開。
“你是玉簟樓的樓主,以後不必要在別人面前稱呼我為師尊了。”
亭甫跟在一安的身後,提醒道。
“好,帶我去認識認識她們吧。”一安也不客氣,畢竟她對亭甫的稱呼都依照心情決定。
廣場上,她只是想試探那兩位少年的功夫。
沒想到那位叫江詔的少年,竟然會想到玉石俱焚的招數。
若讓那小子使用了那符紙,威力不僅對她造不成什麼傷害,反倒是白白斷送他們二人的性命。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