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詔也滿身灰土地站在牧建茗身邊,沒有吭聲。
這二人對於一安這個樓主的到來,已經心知肚明。
只有樓裡這些不怕死的嘰嘰喳喳在背後議論。
“對了按照亭甫公子的說法,咱們那個神秘的樓主似乎已經出關了。”
“是嗎?我記得還差幾個月呢。”
“若是咱們樓主來了,你們覺得會不會比亭甫公子還帥啊。”
一安一身紅衣,搖著扇子從大廳內門出來,看不清神色。
只有牧建茗看見這熟悉的紅衣,瑟縮了肩膀。
其他人都挺直著背,好奇地瞅著眼前這陌生的姑娘。
“若大家希望樓主是一個比亭甫還帥的公子,那是在是對不住各位姑娘了。”
一安眉眼帶著笑意,一雙桃花眼勾勒出一對臥蠶,出現在了大眾的視野裡。
“江詔,你剛剛看她的時候,又發現這姑娘,咱樓主長這麼好看嗎?”
“沒有。”
“我覺得也是,打起人來凶神惡煞的,不動手的樣子反倒是蠻好看的。”
牧建茗十分滿意江詔的回答,摟著他的肩膀小聲說道。
“……”
亭甫走到一安身後,從腰帶裡拿出來一個玉佩,遞到一安面前,單膝跪地說道。
“參見樓主。”
眾人譁然。
片刻後,江詔拉著牧建茗跟著單膝下跪,重複道:“屬下參見樓主。”
眾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樓主真的出關了,還是一個女娃娃?
無論男女各自掩飾著眼裡的激動,皆跟隨著江詔俯首稱臣。
只因為一安剛剛玩笑似的說了一句,她突然出現也許不能服眾。
亭甫就直接在眾人面前,俯首稱臣,給足了她面子。
“見此令牌如見樓主,數年前樓主將此令牌賜予在下,在下暫任代理樓豬一職。”
“現如今樓主出關,理應物歸原主。”
亭甫低著頭,捧著手裡的那玉佩說道。
一安伸手,將玉佩拿著手裡,觀摩著這白玉的品質,將亭甫扶起來。
她看到大廳裡跪著的這群人裡,只能認出江詔和牧建茗的臉,即便手裡又玉簟樓的花名冊,也無法對上號。
“各位辛苦了,快快起身。”
一安話音剛落,眾人抬眼看著一安手裡的玉佩,紛紛起身。
“不瞞你們,這幾年我閉關修煉,不熟悉咱們玉簟樓的事務,也不瞭解你們當下的工種,眼前執行的任務。”
“雖然我這個樓主回來了,代理樓主依然是樓主,我不在時也可以行駛生殺大權。”
一安說完,將那刻著玉簟樓代號的玉佩掛在了身上,搖著扇子坐下去。
江詔看著他們樓主手裡的扇子,覺得好生眼熟。
“出關回來,沒有什麼好賞賜各位的,還請那位小哥去外面撿一些石子回來。”
一安想了想,既然亭甫送她信物了,她自然也要分發給眾人信物才是。
這樣她才能被這些人記住,省的無法分辨是不是自家人。
一個站在後排,腿腳麻利的少年,很快從後面拿了一捧石子過來。
巴洛走到一安面前,低著頭不敢和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