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擰著眉頭,看著焦急的木棉,又看著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的沈季。
“既然你不願意說,不放讓我猜猜,如何?”
“燕,燕姑奶奶,人家夫君生死未卜,也不是您說猜猜就能猜猜的。”
當事人都沒有說什麼,華三這廝竟然插嘴進了。
他雖說在一安的威逼利誘下,不敢違抗她的命令,可當他看到沈季那失落的神態,終究還是不捨。
畢竟,年少之時,他也曾是能照亮一個無名小卒內心的光。
一安盯著華三,冷冷地讓他縮了縮脖子,隨即開口說道。
“沈季公子,你可要聽清楚了,要是我說的這個故事和你的故事有出入,還請你及時打斷。”
一安拍了拍手,起身走到沈季身後,在這人頭頂上說道。
“從哪兒先說呢,就從你開始吧。”一安拍著木棉的肩膀說道。
芳華池邊的一株野蠻生長的仙草,原本這世間沒有你的故事,卻成了一切事情的導火索。
自上古量劫之後,連知道趨利避害的妖獸,只要接受天庭冊封,都可以混得個一官半職。
這樣一株紮根了一座池塘周邊的樹苗,本成不了什麼氣候。
可偏巧,這芳華仙池總會受到三位神官的庇護。
也許是受到了某些雨露恩澤,竟然化作了人形,獲得了新的人生。
可一切惡果便於這新生一起誕生。
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實際上,你這株承蒙雨露的仙草,早就被人惦記上了。
而惦記你的而人是誰,或許這人是宜修仙尊,也有可能是浦澤仙尊。
既然他的徒弟坐在這裡,咱給個面子,暫且假設早就看中這仙草的是浦澤仙尊。
一安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瞥了一眼沈季的反應,哼了一聲繼續說道。
雖說你叫做木棉,但是時間往前推個千百前,你那長在芳華仙池邊上的真身是什麼,不得而知。
這也是沈季公子一直稱呼她木棉一般,總覺得是想隱藏些什麼。
或許,或許這就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凡世,而沈季公子拿著一個畫像就追蹤到了凡世。
真是如沈季公子所說,是他大費周章買來的訊息,還是一切早有預謀?
“沈季公子,我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不打算為自己辯駁一下?”
一安停下了,煞有介事地看著沈季。
而這廝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反倒是那兩位瞪大了眼睛,聽著一安的推測。
“成,既然你不打斷,就當我說的是對的,那我不妨大膽地繼續猜測下去了。”
自然木棉姑娘是天地孕育的仙體,即便法力不濟,可能冊封一個小神官當,就想那些牛鬼蛇神一般。
可她卻成為了浦澤仙尊的婢女,若說這宜修和浦澤有什麼交情,也說得過去。
可若說這宜修和浦澤之間做了什麼交易,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一安見沈季始終在那裡裝啞巴,原本這事情也只是她的猜想,看來還真的八九不離十了。
話又說回來,即便木棉在浦澤仙尊身邊做婢女,卻是待她極好,如親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