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猜想,木棉也一定是天資聰慧,也是她能復活,在凡世現身的原因。
若是她記得不錯的話,沈季說過浦澤仙尊因為上古的大戰,留下了一些疾病無法根治。
那她就大膽猜測一下,這木棉的真身定是對浦澤仙尊的病苦,有極大的作用。
然而有一天,浦澤仙尊發現了他把木棉視若珍寶,可她竟然偷偷與他人靈脩。
你師兄遭遇的不測,還有木棉姑娘喪失的記憶,很難不把這一切跟那位浦澤仙尊聯絡在一起。
然而作為摯友的宜修仙尊,在這個交易裡充當這什麼角色,後人也不得而知。
“我師父已經仙去,有什麼疑問請衝我來。”
一直沉默的沈季,突然抬起頭,眼裡都是血絲,像是和某人亂鬥了許久。
一安不理會沈季的怒吼,這人如此的衝動更是證明了她的猜測沒有錯。
顯然她講故事的興致還沒有結束,不屑地瞥了這無能憤怒的人,繼續說道。
她猜想,既然木棉的真身有那麼多人覬覦,想必蕙質蘭心的姑娘自己也留了後手。
許是一株根系,又或者是一個塊莖。
作為定情信物,又或者單純地留在了芳華池邊,這重要的東西被木棉姑娘送了出去。
總之,這就是木棉能死而復生,且保留一定的法術的原因。
而復生之後的木棉為什麼忘記了天庭發生的事情,單單隻留有凡世的記憶。
這就得看浦澤仙尊做的什麼手腳了。
“木棉姑娘的故事,先講到這裡,既然夫妻一體,我們再說說她的這位夫君如何?”
“不知道沈季公子為何也稱呼劉公為劉絮了,這畫像的署名明明是叫,柳肆吧。”
一安話音剛落,亭甫就把畫像拿出來,展開放在桌子上。
原先以為是木棉坐在江邊,此刻才發現竟然是木棉坐在仙氣飄飄的芳華池邊。
與姑娘眉眼極致溫柔相同,在芳華池的水潑紋處,署名為柳肆的字跡,筆鋒勾勒之間,可充滿著愛意。
看著這幅畫,完全可以想象到,那時候濃情蜜意的二人,在池邊許下諾言的場景。
木棉聞言,起身撫摸著這幅畫,腦子裡渾渾噩噩地拼湊成的記憶,無法複合成完整的影像。
她只能一遍遍撫摸著寫著那人名字的地方,試圖能記起那時候這人的臉。
想必也如沈季公子這般,丰神俊朗。
柳肆,來到凡世做了劉家公子,化名劉絮,死於大婚前一夜。
這是一安探得那靈魂碎片知道的故事,因此也十分肯定柳肆確實在那個夜晚,消失於裕和橋邊。
只是第二日大婚時,出現在他們婚禮上,與木棉拜堂成親的那人又是誰呢?
想到這裡,一安扭頭,審視著沈季的方向。
若是沈季沒有撒謊,那麼他確實是在三百年之後才來到青衣鎮的。
那時候知道柳肆真實身份,又出席他和木棉的婚禮,甚至代替他行大婚之禮。
卻在洞房之外,適時離開。
這人又是什麼身份,對於當時的真相又知道多少?一安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