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聲音,本來被強光燈逼得睜不開眼睛的陸悅君,倏然瞪大了眼睛。
瞪大的眼睛被強光燈的強光給照射到了眼球裡面,疼得她痛苦地再度閉上了眼睛來,燈光太強烈,晃得她頭暈無比,她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對面到底是什麼,而且那個角落裡沒有燈光,只能隱隱綽綽地看到幾個人影。
但是她知道,在那個角落裡,潛伏著那個狂肆邪氣的男人,他正吊著一雙桃花眼看著她,明明那樣姿態雍然的一個男人,讓人瞧了硬生生的覺得心底發寒。
她從喉嚨之中發出一聲不敢置信的叫聲:“你竟然沒有死!”
實在不敢相信,那一場劇烈的爆炸,竟然沒有把這個男人給炸死,法醫呈上去的報告明明就說,死在爆炸之中的男人,的確是傅寒遇的,不會有錯。
剛才的那個聲音,卻讓她感覺,自己見了鬼。
強烈明亮的強光燈讓她頭暈目眩的,只能緊緊地閉上眼睛,感覺到那男人在黑暗的角落裡似乎是動了一下身子,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姿態慵懶。
她可以想象那人一聲綠色軍裝的樣子,掌控著這支神秘的隊伍。
以前她就見識過傅寒遇的手段的,但是,她沒有敢和他正面交鋒,那一次,她的窩點被掃蕩,折了她幾十人馬,不過幸好對她能夠全身而退。
現在這樣的場景,讓她覺得,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面前,是那個殺伐果斷的冷麵軍官!
男人懶懶地笑了起來:“難不成小姨這麼希望我死了?”
明知故問,這個男人就是玩得這麼不亦樂乎。
陸悅君在經過剛才那巨大的震驚之後,人也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不錯,傅寒遇沒有死,那個男人現在就在她的跟前,這是事實,不是她在做夢。
所以,她馬上就接受了這個噩耗。
她擠出一抹笑容來,冷靜地說:“怎麼會呢,看到你沒死,小姨也就放心了,你是姐姐唯一的孩子,姐姐以為你真的出事了,估計這一段時間應該把眼睛都給哭瞎了吧!”
的確,陸悅君說得沒有錯,陸思曼並不知道傅寒遇還活著,以為他死了,雖然經過了這麼多天,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訊息。
喪子之痛,讓她哭得幾乎斷腸。
陸悅君提到了他的母親,傅寒遇的反應卻是十分冷淡的。
他言辭冷淡地說:“誰說他只有我一個兒子,大哥對她不也是素來尊敬嗎?”
“那怎麼一樣呢,怎麼說,傅止都不過是一個雜種!”
陸悅君的語氣裡,對傅止是滿滿的不屑,以前在傅止跟前保持的禮貌和尊敬,全部都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想要討好傅寒遇還是她心中真是這麼想的,反正她就是這麼說了。
她的話說出來,那個角落裡的人久久沒有說話,空氣之中頓時有一種特別壓抑的氣氛。
這樣的陰寒氣息,讓敏感的陸悅君馬上就知道,傅寒遇不喜歡聽這席話。
她訕訕地笑著為自己打破這尷尬:“阿遇,不說他了,你怎麼把我綁住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裡是十分的委屈和有種隱隱約約的撒嬌的,扭動了一下身子,低著頭避開強光燈的照射。
心裡卻已經把傅寒遇的祖宗十八代全部給問候了一個遍了。
這個王八蛋,老孃出去後,一定去挖你祖宗的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