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傅寒遇來,桑晚安沉默了下來。
這個人,永遠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不知道為什麼,聽顧雷說起這麼一件事,桑晚安心裡隱隱約約有種感覺,傅寒遇的死,會不會是安排好的了?
再一次,她覺得,傅寒遇壓根沒有死!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她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好久都沒人說話,氣氛很是詭異,半響後,顧雷憂心忡忡地說:“好好的一個家,我現在住著,都覺得心裡發毛了。”
自己的血脈至親,竟然要害他,開了一個洗黑錢走黑貨的公司,這分明就是要把他往墳墓裡埋啊!
一旦出事,死的是他顧雷,幕後黑手,卻能逍遙自在!
想想,估計顧雷都會覺得自己的後背發麻吧!
“安安,你在想什麼?”傅止看見桑晚安許久都不說話了,便開口叫她。
桑晚安回過神來,搖頭說道:“我本來是想要來找顧少爺要些頭髮和匕首上的血跡作比對,沒想到匕首竟然在顧家丟了!”
她苦笑著搖頭,無可奈何。
傅止看向顧雷:“能不能上去找找?”
顧雷有些為難,還沒等他說話,桑晚安便開口道:“不用了,不會在那裡的,是別別人給拿走了!”
怎麼可能落在上面,連一根頭髮都拿走,定然是有人翻過她的手拿包的。
“那戴帶血的匕首是怎麼回事?很重要?”顧雷聽桑晚安說要拿他的頭髮和匕首上的血跡做比對,有些摸不著頭腦。
事已至此,桑晚安便也把今天晚上在醫院發生的事情和顧雷說了一遍。
“你是說,你懷疑那個被你扎傷的男人是顧庭斯?”顧雷跳了起來:“這怎麼可能,我太爺爺早就死了,怎麼會和你認識,應該是和我太爺爺同名同姓的人吧?!”
他太爺爺不死的話,也有一百多歲了,和桑晚安說的,一點都不相符。
“可能吧!”
桑晚安也不指望顧雷相信,要是顧雷知道現在站在他的跟前的不是桑晚安,而是死了八十年的桑嫵,一定會覺得她是神經病吧。
她琢磨了一下冷笑了一聲和顧雷說:“但是,不可否認,顧少爺,你這家中,的確有魔鬼!”
幾個人又是面面相覷一時無語,神經大條的顧雷嘆了一聲說道:“要是傅老二在就好了,眼下詭異的事情真的是越來越多了,我這心裡,一點譜都沒有,隨時都可能進監獄!”
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覺得有些累,便告辭:“今晚叨擾顧少爺了,我們先走了。”
心裡冰涼,她強忍著發抖的身體,這一刻,她和顧雷一樣,無比想念傅寒遇。
倘若他在,一定凡是有他幫她操勞,捨不得他半點辛勞!
人就是這,一旦想念,便不敢收拾,所有委屈都會撲面而來,讓她有窒息的感覺,眼睛都有些發澀了。
在情動意濃的時候舍她而去,最狠心,莫不過傅寒遇。
見她走得不穩,傅止只能扶著她往外走,顧雷一臉愁容送他們出了書房的門,準備把他們送到門外離開。
剛走出書房門口,走了沒幾步,桑晚安便停了下來了。
抬起頭看去,二樓長長的走廊裡燈光明亮,走廊兩側無數個房間門口或開或關著,她轉過身去看向身後,書房後面還有一段走廊,但是這麼長的走廊兩邊,竟然只有一間屋子,門緊緊關著,她看著忽然覺得燈光昏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