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
“果真!”
“那汝究竟所求為何?”
“安然無恙”
“誠意?”
“在此”
於是沙摩柯摸出了一枚虎符,該是他手下五溪蠻兵之虎符,若是交託給程普管制,那沙摩柯真就成了孤零零一個人了。
只不過沙摩柯好似是真的心存投靠之念,不由分說,也不予程普等人商量時間,一拋,讓程普接住了,這樣,真就沒法拒絕了。
“汝可還有同伴屬將?”
程普哪怕虎符在手,也的多問幾句,如今東吳的小船,真不安穩,況乎一個幼兒少主需要他扶持,沒那麼容易就能接納沙摩柯這麼個來歷不明的主。
“沒有,張南馮習並未跟隨吾參與此次戰爭”
沙摩柯儘管和盤托出,令程普他們挑不出刺來。
“呔!汝當初夥同那大耳賊劉備攻伐吾等東吳時,可曾料想到今日!”
黃蓋叱咄道,其他人也想起這茬子事來,看著沙摩柯的目光,當即有了變化。
“不曾,只是曾經之事,與此時此刻有何干系,抑或東吳也就這點氣量?!”
沙摩柯回口道。
“對!就這點氣量,恁待如何!”
黃蓋作為‘耿直人’,就這麼暴躁,壓根就不願待見沙摩柯,而韓當淩統則是有些不喜黃蓋的‘作為’,未免會拖他們一起下水挑起戰端。
“那便無話可說,告辭”
沙摩柯見事已至此,話不贅續。
卻不料黃蓋甩鞭來追,登時挑起了沙摩柯的怒氣,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咄咄逼人之下,怎能忍受。
鐵蒺藜骨朵出手,一記反身重砸,將黃蓋的鐵鞭一同砸進了地底,黃蓋還要抽走,卻被沙摩柯手臂施力,鐵蒺藜骨朵上的凸尖就卡進了鎖鏈的扣孔裡,讓黃蓋抽拔不得。
“哼!”
黃蓋一個閃身,大刀在手,來到沙摩柯後背,抬刀便劈,而沙摩柯顯然反應神速,竟一腳點抵在了黃蓋手腕上,雖不至於讓黃蓋手中的刀脫手,但也足以摒退黃蓋這一波攻勢了。
“哼!汝敢殺甘興霸,卻還敢來吾東吳介面耍橫,可以為吾東吳善忘?!”
原來如此,甘寧死於沙摩柯之手,黃蓋之前為甘寧所救,而甘寧為他們斷後而至今生死未卜,如此做法,倒是情理可原。
程普等人聞言,對於黃蓋的‘激進’也就釋然了,可要讓他們真的出手襄助黃蓋,那就未必了,就是沙摩柯所言及的,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混淆了總不好。
於是靜看著黃蓋與沙摩柯你來我往數十合,直到黃蓋明顯趨於下風了,他們才稍微往前逼去,沒有參戰,卻能讓沙摩柯顧忌,兩人也就分開了。
沙摩柯想去想留未必需要看他人臉色,而黃蓋想留他,憑他一人自然沒法得逞,這般問題,也就交給了其餘人等,畢竟,程普還手握著沙摩柯交給他的五溪蠻兵虎符,終究需要一個決斷,需要給沙摩柯一個決斷,而程普還在思索著,猶豫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