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大紅四方木桌上,置下幾罈子酒與杯,話到激動處,‘鐵砂掌’便總不留力道地朝這桌面上拍去,把那些堆著的花生米殼震得‘山崩’,只是繞著桌子爭吵的幾人始終沒有一個定計。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涼拌唄”
黃蓋經過這麼多事後,還是改不掉他那暴躁脾氣,祖茂祖大榮的‘死’,在時間的淡化效果下,他還是暫且封存了那段不甚光彩的往事。
幾人已經沒有動作了許久許久了,然而不論總是耐不住寂寞的黃蓋還是小孩心性的肖徐生都沒什麼不滿,也就藉著這段時間,韓當與程普因戰而傷的傷勢得以痊癒,而無事或者小傷的黃蓋等人,也就每日飲酒過活了。
黃蓋面對那些影響頗大的問題,自然不會理會,一手‘甩鍋’玩得飛起,畢竟他是火爆的人,哪會顧慮那麼周全,只讓韓當程普他們煩惱去就是了。
“義公,可有眉目?”
程普看先一直低頭不語的韓當,還以為他在深思熟慮些什麼。
“嗯?仲德,汝知吾向來不管這般事,若是小主公無異議,那……便交由汝做主吧”
韓當傷是好了,但臉上因‘怪物’的毒液與身上的傷疤並沒有辦法去除,索性看著讓人生畏,威風是威風了,可也添了許多莫名的惡意,讓人總以為他欲行不端的樣子。
“那……”
程普猶豫了一番,看向不遠處在哪裡玩著騎木馬的肖徐生,頓時沒有去詢問的心了,反而一轉頭,看向那個新生面孔,同為東吳屬臣,只不過是與韓當程普他們顯得‘格格不入’的新生代後輩——淩統,這是程普他們這麼長一段時間裡,找到的第一個同屬一個勢力的英魂。
“公績,可有話說?”
程普向淩統諮詢道。
“但請老將軍做主,統絕無異議”
淩統表達得很乾脆,在‘按資排輩’的集團裡,他的話語權並不重,甚至於沒有話事權,倒不如‘光棍’一些,至少能搏個好印象。
“如此,那就只好接納了”
程普重拳一握,似乎下定了決心。
“走吧,吾等去看看那人的來歷”
程普起身,幾人一同隨他去了,連帶上百個車下虎士一同前往,只剩個孫權的宿主肖徐生還在那裡玩著騎木馬的遊戲。
幾人一字排開,身後重兵,以此壯勢,大有先聲奪人的把式,只不過走到之後,才發覺他們是太過敏感以至於小題大做了。
對面,只有一個人。
僅且一個人,但任誰都無法忽視他的能力,在程普他們這些相較熟悉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五溪蠻,沙摩柯”
當面那人,五大三粗,體格比淩統還要強壯,雖比不得那烏戈國主兀突骨的非人身板,但也足堪凌覽這些東吳眾將的了。
學著漢人禮儀,朝程普他們拱手招呼,但就他一人,未免顯得單薄了些,不知情者,或許還以為他是想不開自投羅網,勇氣可嘉。
“沙摩柯,汝與吾東吳,也可算老相熟了,只是在這異域,汝來此何為?!”
程普詢問道。
“如吾之前所言,前來投靠”
沙摩柯雙目掃視過去,而後看著程普說道,話語間沒有一絲謙卑,也無一絲倨傲,也許該給個不卑不亢的評價,但究其行徑,或許也有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