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江南水災,朝廷已經撥款,致使國庫徹底空虛,而今不足兩個月,潭州水災,下臣又催促賑災!
她登基不足半年,便已遭遇多次大災,著實令她心力交瘁,心情壞到了極點。
“哎!”
她禁不住嘆息一聲,緩緩放下奏摺。
眸光略微暗淡。
沉吟須臾,徐亦嬋執筆點墨,開始著手批註。
“陛下有何良策?”
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徐亦嬋動作一頓,心底微微一驚。
一人立於身後,她居然毫無察覺!
“你何時來的?”
葉千歌指了指桌上的奏摺,又揚了揚手中的冊子,“本欲求助陛下,見你忙著,就不忍打攪你,不小心看了幾眼。”
徐亦嬋瞪了他一眼,“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葉千歌聳聳肩,訕訕笑道,“只是好奇而已。”
奏摺可不是誰都可以看的,更何況葉千歌是帝夫,則特尤為甚。
“你尋朕何事?”
徐亦嬋放下毛筆,瞥著葉千歌手上的冊子,不由問道。
“數日後,宮中將舉辦筵席,宴請宗親與大臣將軍的家眷,太后將此事交給了我,我初出茅廬,哪知如何著手,這不想著請陛下指點一二。”
“此宴可有取名?”
徐亦嬋微微頷首,好整以暇的看了看葉千歌,脆聲問道。
葉千歌搖頭,眼睛頓時一亮,“若不陛下賜名如何?”
徐亦嬋白了白他,“此宴,哪有天子賜名之理。”
葉千歌咂摸嘴唇,神色一振,“既然我為主人,陛下為天子,為新皇,不如從你我名中擇一字,歌嬋如何?”
“為何是歌嬋,而不是嬋歌?”
徐亦嬋聞後,略微不滿,對二字的排位耿耿於懷道。
“那便依陛下所言,就叫嬋歌宴!”
葉千歌一錘定音,很是乾淨利落。
徐亦嬋表情一滯,冷冷道,“你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陛下此言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