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歌皺著眉頭,一臉茫然,心中卻暗暗笑了一聲。
筵席的名字不甚重要,但卻可見天子對其重視程度。
不日,待訊息公佈,朝堂之上,免不了有人提及此事。
他可不信,朝堂百官會視若無睹,不發一言。
畢竟,讓一男子舉辦筵席,多少會落人口實,覺得不妥。
如今,多了這麼一個噱頭,便可震懾宵小。
但想必少不了一番議論。
葉千歌知曉那些吃飽了沒事做的諫議大臣。
平日裡,不盯著貪官汙吏,民生休慼,反而將目光放在皇室宗親和宮中禮數之上。
葉千歌雖不能議政,但可聽說,那些諫議大臣沒少彈劾他。
說他出宮頻繁,不遵禮數,不守孝悌,坐立行走,毫無帝夫之風,還道他出入坊市奴市,全然不顧皇家的威儀與身份……
嘰嘰歪歪,亂七八糟一大堆。
葉千歌聽後,殺人的心都有了。
但好在都被徐亦嬋壓下,他便沒有深究了。
此事一了。
葉千歌問道,“陛下對於這邀請之人可有何建議?”
“你來便是為了此事?”
葉千歌點頭。
“這朝堂之上,雖是波詭雲譎,明爭暗鬥,暗地角力,但明裡一派平和,這宴請之人無需顧忌,你為帝夫,大可不必理睬朝堂紛爭,只需彰顯你帝夫風範即可!”
“不用為你籠絡人心?”
葉千歌問的很直白,這是筵席的目的,怎麼一下子就變了。
徐亦嬋搖頭,“籠絡人心可不是一次宴請就能夠做到的。”
“這朝堂之上,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但凡歸心者,俱是因為有利可圖,或是生死相依,否則,他們才不會輕易改弦更張。”
葉千歌一頓,笑了笑,“還是陛下看的通透,倒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正如徐亦嬋所說,籠絡人心,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些大臣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絕對都是一些城府極深之人。
這些人比常人還要看重利益,意志也更為堅定,認定的事情不可能輕易更改,除非,涉及生死與富貴……
“除此,可另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