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任清雪的那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秦宸霄挑了挑眉,彷彿沒看到她刻意扯開話題:“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想來應當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任鳳華點了點頭,忽而伸手撫摸了一下秦宸霄的臉頰,眼見著他面上難掩的倦色,不禁心疼道:“今晚上早些歇息吧,奔波數日,都有些清減了。”
“嗯,我知道。”秦宸霄眷戀地蹭了蹭她的手背,輕輕呵了一口氣,“皇帝已經把任清雪暴斃的訊息給壓了下來,暫時還不會有什麼麻煩找上來。”
“什麼,這麼大的訊息,他竟不肯外傳?”任鳳華聞言不免有些驚疑。
秦宸霄解釋道:“想來是那些醜事終於瞞不住了,皇帝擔心他的老臉過不去,這不就索性不讓旁人多嘴多舌,也省得一個個去解決。”
“太快了,我原本以為任清雪至少還能再周旋一陣,沒想到竟就這麼去了。”任鳳華有些許唏噓,“禍水好似在一夕之間都被引到了她頭上,感覺好像是有人在後頭推波助瀾一般。”
她說著敏銳地將視線投向了秦宸霄,問道:“殿下,你是不是插手了?”
秦宸霄輕點了她的額頭:“順水推舟罷了。”
他從來不是個會多管閒事之人,如今突然變了心思對付起了任清雪,想來也是為了幫她報當日之仇。
思及此,她不由心中一暖,下一刻便大大方方地靠到了秦宸霄的肩頭,喟嘆道:“殿下,多謝你。”
見她難得投懷送抱,秦宸霄心中高興,略起自得之感,索性接著幫她分析下去:“但是任清雪之所以會忽而暴斃,其中有一人手筆。”
“淑貴妃?”任鳳華答得很快,接著他的話說道,“想來任清雪原本不用死的,但是後宮中有人看不得她繼續活,索性一屍兩命,解決了個乾淨。”
秦宸霄讚賞地看了她一眼,語氣漸緩:“只是殊不知一石激起千層浪,死了一個任清雪,卻激起了不少禍患,這事可要比所有人想的都要牽連甚大。”
聽到這,任鳳華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如今時局地覆天翻,她卻只覺得心情複雜,彷彿憑空少了些什麼,讓她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此時的皇宮中,皇帝從榮華殿抽身回來之後,在御書房裡停留良久。
任清雪走得突然,只留下了一個陌生的名字,他實在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所謂的尊上到底是何方人物。
“封梟……”
皇帝念著這兩個字眼,將手中的扳指攥得死緊。
然而遣了影衛下去調查了半日,卻毫無結果。
彷彿此人除了留下一個名字之外便來去無風。
皇帝震怒之下,滿是不甘心,轉而準備對相府發難。
“如果朕沒記錯,秋獵將近了吧?”
王公公趕往應道:“回皇上,不錯這兩日各司已經開始準備起來了。”
“這就好。”皇帝點了點頭,“看來是時候得給相府的人一點顏色瞧瞧了,給了朕這麼大的不痛快,他任善也休想痛快!”
“老奴明白了!”王公公聞言心中一凜,應得飛快,見皇帝神情陰鶩,便知相府這是要遭殃了。
年年的秋獵都要見血,只是今年怕要見的不是走獸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