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倒是看淡生死一般,十分從容:“我估計,這次應該是要在天地異象之前,修為到了日遊使,這樣才能避免一劫。”
聞言後,沈良皺眉,嘴巴泛起些苦澀。
這談何容易,那可是日遊使!
不是幽夜使!
現在整個沽南,那等登樓高手也不過是鳳毛麟角,由此可知,這成為日遊使修為到底有多困難重重了。
隨後,按照胡先生所說,現在就連幽夜使也已看不到沈良背後的詛咒,除非透過銅鏡子去檢視。
沈良皺了皺眉,暫時不去想這等苦惱之事,轉而問詢到:“胡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聯絡到紅衣女前輩?”沈良身上揹負的詛咒,可不止一個。
他手腕上,至今還纏繞著一根來自日遊使的紅繩釦子。
沈良一直都覺得,胡先生跟江湖路人卯,肯定是認識,也許胡先生能替他找紅衣女子求個情。
“嗯?你為何突然想到要找她?”胡先生不解望向沈良。
面對胡先生的詢問,沈良先是眨巴了下眼。
隨即,沈良伸出自己的右手。
就見在他右手上,赫然正纏繞著一根紅繩釦子,而且上面被強大的術法所制,難以掙脫掉。
胡先生和庖町,都是好奇看向沈良伸出的右手,並目光狐疑的看著沈良,像是在詢問沈良,為什麼要讓他們看這紅繩釦子?
“先生且看,這根紅繩釦子,就是日遊使紅衣前輩的。”沈良不由得哀聲嘆氣的說道。
“胡先生和庖町你們都已經知道,那天在寶地裡,我曾救過紅衣前輩一次性命之危吧?這紅繩釦子,就是紅衣前輩在成為日遊使的時候,綁在我手腕上的。”
苦…咳咳
原本正津津有味吃著肉食,小口喝著劣酒的庖町,聞言頓時一口酒水噗嗤一下噴出了老遠,臉被嗆得通紅,足可見庖町完全被震驚到了。
庖町像是被嗆到,一直在不停咳嗽。
糊塗大仙花想容放下手中的草編玩意,眼眶裡那兩團幽藍狐光,似是帶著迷茫和不解,不知道跟她坐在一處的庖町,為什麼突然反應這麼大,然後茫然的盯著他。
糊塗大仙花想容一直見庖町咳嗽不停,臉都喘紅了,把自己的草編玩意給送了過去,似乎是想安慰他。
庖町面對糊塗大仙花想容時,這位漢子,難得的露出笑容,然後低頭作揖,說自己並沒有事,讓糊塗大仙花想容不要太擔心。
而此時的胡先生,面對天塌下來都不會皺眉,但也是露出震驚之色。
咯嘣!
清脆的一聲,原來這是原本手中正拿著,準備祭奠後堂新拉來的一口棺材裡死人的燒香,沒想到無意中竟然攔腰截斷,這斷香徵兆是為大不詳。
若是香滅,香斷,就預示著將有大事將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