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很認真、很仔細,漸漸變了臉色,因為他竟然沒有看見梵雨的喉結。
一時間,他竟忘記了自己要幹什麼,只是愣愣地看著梵雨的脖子,喃喃道:“這有點不科學啊?”
在扒手圈裡,梵雨雖只是個兼職,但因為技術過硬、講原則,有時候還會來個盜富濟貧什麼的俠義之舉,所以被扒手圈稱為小俠盜,名氣可不算小。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可男人怎麼會沒有喉結呢?
張亮有些納悶了,抬起頭來,看了看梵雨那平坦的胸脯。
那裡別說峰巒起伏,連個小荷才露尖尖角都看不到,放眼望去一馬平川,可以直接跑馬。
這是一個男人的胸脯無疑。
張亮皺了皺眉,看著梵雨那張死人臉問道:“難道你是個變性人?”
本來決定裝死屍到底的梵雨,聽到這話,猛然睜開了眼睛,雙眼已充血赤紅,憤恨如野火,瘋狂燃燒。
張亮毫不在意他那可以焚天滅地的眼神,笑了笑,盯著他那平坦的胸脯,雙眼漸漸放光:“既然不是變性人,那肯定是個太平公主,老子倒要好好看一看,你到底得平坦到怎樣的地步,才能讓人看不出來是個女人。”
他說完就直接揭開了梵雨那溼透了的黑色體恤,然後他再一次愣住了。
梵雨自己也愣住了。
她的胸脯確實很平坦,那是因為她的胸脯被白布給緊緊地纏著,外面再罩著寬鬆的體恤,的確很難讓人看出端倪。
“原來還真是個女人啊?”張亮不禁啞然失笑:“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他猛然想到了什麼,眉頭微皺,凝盯著梵雨,隨後大聲笑道:“原來如此,我想,你根本就不是梵哲,而是梵哲的姐姐梵雨,對不對?”
梵雨怒目而視。
張亮笑著說道:“想必你這樣是為了方便行事。至於嗎?這年頭幹這一行的女的可比男的更吃香,我看你長得也不賴,做女扒手前途無量啊。你怎麼這麼不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和資源呢?哥今天就免費教教你,你要是恢復女兒身,然後把頭髮蓄長,再打扮打扮,再去順東西,專順男人的,千萬別順女人的,女人對付起女人來,特別是對付起漂亮的女人來,下手更狠更絕。你只要專順男人的,甭管是小男人,還是老男人,只要是男人,就算被人當場發現了,只要你反應機敏,拋幾個媚眼,再使點迷魂術,哥保管你啥事都沒有,指不定人家還會自動送上門來,趕著送東送西給你。你要記住了,作為女人,最大的利器就是樣貌和身材,其他的都是浮雲,我看你兩樣都不缺。這麼好的條件,就這樣被你給白白的糟蹋了,實在可惜,不過哥看你應該還是個雛吧,這年頭想要找到一個雛的,可不容易。”
張亮說到這裡,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看來我張亮今天運氣還不算太差。”
“女人?”蘇途微微皺眉:“女扮男裝?”
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人類還真是奇怪啊。
有男人不好好做男人,非要把自己搞得像女人;有女人不好好做女人,非要把自己搞得像男人。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回過神來,蘇途意念微動:“小白,還不趕快閉上你的眼睛,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呱!”他的腦海中迴盪起小白很是不滿和不屑的叫聲。
蘇途嘴角微翹:“小白啊,你就算只是身體已經死去只剩下魂魄的死鳥,可那也是隻公鳥,你難道不知道公母有別?”
“呱呱!”小白一臉嫌棄的瞥了一眼梵雨。
蘇途微微一笑:“小白,看你這樣子,好像深受女人的傷害呀?”
“呱呱。”小白的叫聲裡充滿了憤怒。
“小白,火氣幹嘛這麼大嘛,哪天幫你找一隻母的消消氣?”
小白十分人性化的翻了個白眼。
“回來吧!”隨著蘇途意念起,小白直接化作了一道白光,掠出了窗戶,掠過深沉的夜空,在金桂樹下蘇途的左肩上快速凝聚出身型。
蘇途微微抬眼看去,嘴角微揚:“小白,你確定不要?”
小白繼續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很傲嬌,也很可愛。
“那就可惜了。”蘇途笑了笑,離開了金桂樹下,徑直向梵雨家走去,一邊笑著打趣道:“都說沒有經歷過女人的男人算不上是真正的男人,那沒有經歷過母鳥的公鳥是不是也算不上是真正的公鳥?”
“呱呱。”小白歪著腦袋看著蘇途,抬起右翅十分人性化的摸了摸下巴,似在沉思,那眼神就好像在詢問:“你經歷過女人?”
對於一隻鳥兒來說,這無疑是一個高難度動作,也是個很喜慶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