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莫姑娘除了是國師的舊識,還是籠香樓的樂姬。”初寂看著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莫素輕笑道:“法師單憑著三姑娘的隻言片語便給我扣了帽子,莫素好不委屈。”
“姑娘不願說,初寂不會為難,只是若姑娘真去過永安府,極樂寺便不能留姑娘了,國師在此亦是如此。”言罷正欲走,卻被她叫住。
“那個小姑娘怕是看上法師了,這衣服上刻意燻了濃濃的檀香。”
身後傳來她的調笑,初寂身軀頓了頓。
“不過是孩童罷了……”溫潤的嗓音依舊平淡,聽不出如何悲喜。
南山腳下。
“三兒——”
靜檀身後傳來王右君氣喘吁吁的聲音。
“三兒,等等我,現在我們是要回宮麼?”
靜檀站住,問道:“你這少尹大人怎的不著急捉賊啊?”
王右君終於追上來,道:“你沒有證據說一定是她,這樣上了公堂也是得放她回來的。”
“帶我去籠香樓。”她拋下一句,匆匆上了馬車。
王右君在她身後困惑的喃喃:“你什麼時候也對查案起了興趣…”
二人到了籠香樓,從門外便聽得樓裡歌舞昇平,當即便有小廝堆著笑迎出來。
“王公子今日是一個人嗎?樓上已經給公子備好了閣子,依舊是靠窗的好位置。”
王右君微微頷首,跟著那小廝上去。
靜檀一面環顧了四周,一面向那小廝打探道:“我家公子上次來這兒聽了一次《春日宴》,便對那唱曲兒姑娘念念不忘,不知小哥能否給我家公子把她喚來,是個眼角有顆米粒大小的淚痣的姑娘,且遮了面。”
那小廝回想一陣,笑道:“我們這兒會那曲兒的姑娘多,若說有淚痣又蒙面的卻不是我們這兒的,那是如煙館的清倌蘇娘子,因隔的不遠,時常被請來我們這兒唱曲兒。”
靜檀困惑的看向王右君,只見他曖昧一笑,那小廝臉上的笑亦更甚。
聽得那小廝解釋道:“小兄弟居然不知,那可是永安最大的清吟小班。裡面除了中原女子還收了西境女子,胡舞更是堪比楊妃娘娘。”
靜檀不由暗道:是什麼樣的女子,竟能堪比楊妃。
“小兄弟這樣瞭解,想來沒少去罷。”
那小廝摸了摸頭,憨笑道:“不過聽了樓裡的貴人說過幾嘴,小人哪有那個閒錢去那裡。”
這樣說著,幾人已進了雅間。
“那今日可否將蘇娘子請過來,我家公子可出高價。”
那小廝遲疑了半刻,似乎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