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位鎮南王……可是個燙手山芋啊!
他不由暗自思忖道,這位王爺手握重兵,常年鎮守南疆,是聖上既倚重又忌憚的人物。這些年回京述職,從來都是閉門謝客,唯恐惹來猜忌。今日突然登門……
敬文伯後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他整了整衣冠,急聲道。“快,去前廳!”
……
剛邁入正廳的敬文伯,抬眸間便看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
他一身墨藍色錦袍,腰間懸著一塊溫潤白玉,劍眉星目,氣度不凡。
那少年見到敬文伯,恭敬地行了一禮。
一個身材魁梧約莫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太師椅上,男人鬢角已經斑白,但眉宇間的威嚴卻絲毫不減,見敬文伯來了,向他緩緩點了點頭。
“下官參見王爺!”敬文伯連忙上前行禮,聲音因為緊張而略顯顫抖,“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鎮南王擺了擺手,聲音低沉道,"伯爺不必多禮。本王此番冒昧前來,實在是有要事相求。"
話音剛落,那魁梧男子便在侍衛攙扶下緩緩起身。
他向前幾步,敬文伯目光一凝,立時察覺出幾分異樣,只見那男子右腿微滯,行走間略顯蹣跚。
那男子作了一揖道,“可否請貴府三小姐一見。”
敬文伯心頭一跳,暗道,果然不出所料……
不多時,傅穎芝匆匆趕來。
見到鎮南王,少女從容行禮問安,舉止端莊大方。
可待目光觸及世子時,卻不由眉心微蹙,眸中閃過一絲異色,轉瞬又恢復如常。
鎮南王點了點頭,朗聲道,"久聞傅三小姐醫術高明,今日特來求醫。"
傅穎芝目光落在鎮南王微微發顫的右腿上,心中已然有數。
她溫聲道:"王爺若不嫌棄,請隨穎芝到內室一敘。"
……
內室。
當傅穎芝輕輕捲起王爺的褲腿,為他檢查傷勢時,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只見那整條右腿已經呈現不自然的彎曲,傷口處雖然結了痂,但周圍面板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顯然是骨頭錯位後沒有及時接好,加上長途跋涉導致傷勢惡化。
"王爺這傷..."傅穎芝擰了擰眉,輕聲道,"是墜馬所致?"
鎮南王苦笑一聲,"上月與南蠻交戰時,被敵將一槍刺中大腿,跌落馬背。軍中醫官說骨頭斷了,但在那種環境下……"他搖搖頭,"只能等到回京再治了。"
傅穎芝看著那傷,蹙了蹙眉暗忖道,骨節錯位,須得先行接續。
她沉了沉心,用意念做出了麻沸散,待鎮南王服下後,又從意念中調出了現代的骨科器械和針灸器具,準備手術。
少女神色沉靜,舉手投足間盡顯從容,她先為鎮南王施針麻醉,然後手法嫻熟地進行接骨。銀針在燭光下閃著寒光,精準地刺入各個穴位。
“王爺請忍耐片刻。”她柔聲道,手上動作卻乾淨利落。
只聽"咔"的一聲輕響,錯位的骨頭被重新接好。接著,她又取出準備好的藥膏,輕輕敷在傷口處。
門外,世子正焦急地踱步。
忽然,一陣淡淡的藥香飄來,他回眸間,看見一個身著淡粉色衣裙的少女端著藥碗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