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都打鳴了,還幾更天?”
“那不是我起床的時辰,得日頭晃著我的臉,我才起……”
“……”
池映寒還未清醒,抱著枕頭不肯挪地,顧相宜鄭重的道:“夫君可是忘了,你答應我要參加科考,從今日起要更加努力的讀書的。”
讀書?
一聽到這兩個字,池映寒腦子便“嗡”的一聲,他昨日怕不是吃醉了酒,不是隻同她說些朋友間的小秘密嗎?怎麼聊著聊著便答應她要更加努力的讀書了?
不對,他壓根沒答應呀!
顧相宜見他還不動,更是惱了。
乾脆將被子掀起,一陣冷意凍得池映寒難受,本能把顧相宜扯走的被子往回拉。
“夫君莫不是要反悔?”
“我沒說要更加用功呀……都說了只是讓你別想不開啊……而且這個時辰,我壓根也醒不過來呀……”
池映寒說著又打了個哈欠,這個時辰,他也屬實起不來呀。
但他正打算滾回床裡,便覺一雙冰涼的小手抓住他的腳踝,狠狠將他往床下拖,邊拖邊道:“夫君先前便應過,要參加科考,要超越安瑾瑜,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夫君既已答應,便不準反悔!”
參加科考?超越安瑾瑜?當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顧相宜,你做夢呢?!
看著自己的身體在往床下掉,池映寒瞬間慌了,忙道:“別鬧,有話好說!我起!我起!”
別看這顧相宜看著文文弱弱的,對付起他來卻一招比一招狠。
池映寒甚至懷疑她就是來克他的!
不多時,池映寒被生生的撈起來了。
池映寒感覺自己縱使坐在凳子上讓顧相宜給他套上衣服,他整個人也只有身子起來了,大腦仍在休眠。
耳邊隱約傳來顧相宜的聲音:“早起原因有二,一來是我每日早早便要出門,你須在我出門前在書房待好。二來既要考,便須拿出鬥志。”
見池映寒坐在那兒不答話,顧相宜重複道:“池二,問你話呢!有沒有鬥志?”
“有……”個屁……
池映寒哪來的鬥志?他現在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到底怎樣才能儘快把這個女菩薩送走?
他真快熬不下去了!
“還有,既要更加用功,我便在原本每日的一篇文章的基礎上為夫君又加了些功課……”
“啊?”
池映寒被嚇得更是精神了片刻。
“不用緊張,就是加了《三字經》上半卷,這都是孩童背的東西,不難。”
看著比昨日的《氓》還長出幾倍的玩意兒,池映寒當時的想法只想死會兒……
“顧相宜,誰給你的勇氣認為我能背完這些內容?”
“昨日的《氓》背得不是挺利索的?夫君,你有潛力啊!”
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