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幼苗我拿走了,老子是勝神洲越國的護國供奉,有種就來找我報仇。”
下方的四位分神修士正摸不著頭腦呢,身上的冰塊忽然消失,境界卻被打回了築基。
趙五羊走來皺著眉頭問道:“那人真不是跟你們一夥兒的?”
這四位煮麵潭的分神修士直想罵娘。
小丫頭也有了名字,小名兒。當然是離秋水一言決之,姓張,叫做早早。
這丫頭其實不能算作成精,張木流探視了一番後發現,小丫頭全然沒有妖性,完全就是個人。只是體內的元嬰還是那顆樹的樣子,沒有氣海也沒有黃庭,原本該是氣海的那處地方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樹林。
而且她就如同剛剛出世的孩子似的,除了天生有些與人交流的法子外,全然對這個世界沒有絲毫瞭解。
張木流十分感嘆,這一輩子身邊就沒少過小丫頭,妹妹倒是不來了,這下兒直接來個女兒,好在是離秋水也很喜歡她。
張早早學東西極快,聽見旁人交談就能學會極多語句,真不愧是先天靈體。
夜幕裡張木流與離秋水帶著個剛認識的女兒,淋著雪花兒下了有舍山。趙五羊在劉工住的那處宅子前站了許久,最後笑著說道:
“小子!說好了要成劍仙的,到時候來了俱蘆洲,哥請你喝酒。”
……
如今多了個女兒掛在身上,一路上不停在問東問西。最常問的,肯定是所有人小時候兒都會問父母的話:
“我是哪兒來的啊?”
離秋水直言不諱:“樹變的。”
可張早早哪兒知道自己真是樹變的,於是她嘬著手指頭,疑惑道:“那爹孃也是樹變的嗎?”
張木流說:“我不是,小時候我爹說我石頭裡蹦出來的。”
離秋水則是:“我娘說我是蠶蛹裡鑽出來的。”
於是小丫頭一路上不停看著路邊兒的石頭,也一直盯著各種樹木,可就是沒找到蠶蛹,她也不曉得蠶蛹究竟長什麼樣子。
……
郭亮最早也是有舍山在冊的修士,而且還是管錢的財神爺。他與趙五羊的關係其實最好,據說早年間有一天趙五羊喝了很多酒,醉倒在了路邊兒,躺著就打呼嚕。郭亮便蹲在路邊兒守著這位俱蘆洲來的酒鬼。
陳藥公也好,郭亮也罷,當年離開有舍山,都是為了救這座山頭兒。只不過陳藥公是揹著罵名走的,郭亮是仁至義盡後離開的。
知冬城的城主方總,也是個執拗貨。早就守在南下路上等著張木流一行人,一見面就拿出一塊兒空冥石做的牌子,說是裡面存了那位鑄劍大師所需要的東西,唯獨缺了一顆大魔心臟。
張木流也只能收下了,這傢伙被父親救了一命之後能記這麼久,也是個知恩圖報的。那大魔心臟,反正要去豆兵城,殺一尊大魔取心便是!
雖然如今父親不知所蹤,可既然有機會鑄造一把新的竹麓,無論多艱難也要將它鑄造出來,這也算是了了方總心願。
況且脊背山原本就要走上一遭,那條久負盛名的鑄渠,也要看上一看的。
據說那條鑄渠,是隨著天庭破碎而墜入人間的一條大河,以此渠水鑄出的劍都是名劍。傳說中的那三把劍,皆是天工於鑄渠河畔鑄造的。
一把神庭,一把思凡,一把冥夜。
這三把長劍久居劍榜,並列第三。
傳說三把劍都是由一柄開天神斧的碎片所鑄,用金烏血液與鑄渠之水淬鍊,皆是有著開天破海之神能。
張木流忽然有些心神往之,手中游方日後也能有那種威能嗎?
青年心中大喊一聲:“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