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製作手段粗糙,必須由專門符號印記的破譯手段,來對刺青圖的含義進行還原……”
陸鶴鳴忍不住打斷道,“我們不想知道這玩意是怎麼做的,只想知道它到底是啥意思!”
秦茵翻了翻白眼,“文盲!”
“你懂個屁!老子考上武狀元的時候,你還不知道……”
我揮手打斷,“要命的緊急事,沒時間聽你們爭!”
秦茵當即說道,“圖中的意思大概是,自洪武年初,黑河鎮一直供奉神女,全鎮朝拜,乞求風調雨順。”
“神女被供奉在鎮子中央的祠堂,左右掛著紅燈籠。燈籠上寫著:神女賜福,風調雨順。”
我猛然間想起,郭方死時舉著的燈籠上,寫的就是‘神女’和‘風調’四個字。
店裡老闆娘知道,燈籠就是掛在老鎮神女祠堂門口的,因此我在說出這四個字時,她才如此懼怕。
我忙問道,“這裡面,有沒有對神女身份的具體記載?”
“沒有。”
秦茵指著最後的幾幅圖說道,“這上面最後的介紹是十年前,黑水河斷流,鎮子附近又鬧蝗災,餓死不少老幼。”
“神女為了拯救村民,以生命血祭上蒼,終於感動蒼天,為黑河鎮連降三天的暴雨,緩解了災荒。”
“而神女並沒有被燒死,而是浴火飛天,成了天上的神仙。”
陸鶴鳴忍不住嘟囔,“你怕是壓根不懂,在胡亂翻譯。村裡人害怕神女,都怕成這個鳥樣了,你還說是信仰?”
“圖上就是這樣畫的,我能有什麼辦法!你連看都看不懂,別瞎嚷嚷!”
“誰他孃的說我看不懂,把圖給我拿來!”
兩人爭吵時,一不小心將圖撕扯成兩截。
如此重要的東西被撕毀,秦茵氣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你!”
陸鶴鳴登時痿了,“兄弟,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太對勁。羊皮韌性非常大,兩人搶奪被撕破一個口子很正常,但乾脆利落的斷成兩截,實在匪夷所思。
我盯著缺口仔細檢視,又拽了拽兩邊的羊皮,“不對!兩邊羊皮的質量不一樣,明顯是後期拼接上去的!”
秦茵湊上前,在仔細撫摸了兩塊羊皮之後,才恍然大悟的道,“怪不得呢,歷來卷軸上圖案,會隨比例放大縮小,一般和畫幅比例是一比三。”
“這張卷軸格外的長,多出的部分剛好就是拼接上去的!”
“而且仔細看的話,後面的部分有仿古做舊的痕跡,歷史最多不超過十年!”
我急忙問,“從什麼地方開始,是後期拼接的?”
“是從鬧旱災開始,後面應該有別的記載,但被撕毀以後,用同樣的技法更改了結局!”
秦茵俏臉凝重道,“黑河鎮的人,一定是在那場旱災中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以至於神女震怒,追殺鎮上的人!”
這番說辭,的確能夠解釋入黑水鎮以來,發生的所有事。
但有兩個最關鍵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
第一:十年前鎮上人到底對神女做了什麼,以至於蔭庇一方的神,成了絕世凶煞。
只有弄清楚這一點,才能化解神女的怨氣,放我們出山。
否則的話,在籠罩濃霧的逆五行陣法中找到回去的路,我沒有這個能力。
第二:郭方和神女,以及這個鎮子有什麼關係?
正當我思索時,陸鶴鳴指著窗外,“兄弟,那玩意又回來了!”
窗外,霧瘴再生,村人再度驚恐得家家閉戶。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