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以拓跋的實力,要恢復受小胖子一拳的傷勢,最多一週的時間。
離鎮南樓坍塌,也就三兩天的功夫。
這代表著,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想要用祝香神咒找到金川,得弄到他貼身用過的東西,亦或者是衣物。
可我現在,連金川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陸鶴鳴飛身到了樓頂,把金飛拽到我面前,凶神惡煞的威脅道:“快把你老子的住處說出來!”
“我……我不知道。”
金飛畏畏縮縮的道:“從大概十二三歲以後,我就沒有見過父親,他一直不怎麼露面,包括幾個兄弟姐妹,都沒有見過他。”
“你敢撒謊!?”
陸鶴鳴勒著金飛的脖子愈發用力,憋得他臉色通紅,拼命掙扎著要掰開陸鶴鳴的手掌。
眼看著金飛快要被勒得背過氣去,我趕忙阻止道:“別折騰了,他真的不知道。”
金城集團的董事長金川,背後絕對有一個了不得的高人在支援著。
所謂“高人”,並不見得實力比我強,只是涉獵範圍極廣,懂得一些偏門旁術,以及惡毒咒術。
這種咒術在爺爺的藏書裡,我曾見過一些,因惡其喪盡天良的章法,並沒有學習。
想要化解此地金屬性的兵戈之氣,我只會逆五行陣法一種,至於用陰魂鎮壓兵戈的方法,我則聞所未聞。
忽然,金飛撲通一聲給我跪下了,聲淚俱下的道:“大哥,你就算抓著我也沒什麼用,我父親根本不可能來救我!”
“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求你饒我一命。”
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滾吧。”
金飛錯愕良久,才喃喃不可置信的道:“您真的願意放了我!?”
“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滾。”
在金飛踉踉蹌蹌離開以後,我沉聲向著陸鶴鳴吩咐道:“你立即跟上去,看能不能透過他,調查出金川的下落。”
“那你一個人……”
“我沒事。除拓跋以外,花都沒有人能奈何得了我。”
陸鶴鳴與金飛離開,只剩下我和小胖子。
我朝著小胖子抱拳拱手,“拓跋的事,多謝相助,日後但凡有用得到的地方,儘管開口。”
小胖子衝我咧嘴一笑,“李道長,咱們有機會再見面。”
……
第二天了,若不出我所料,明日正午鎮南門的樓層就會坍塌,現在鎮南門下的陰氣,還不足以抵消掉兵戈之氣。
如果建成,這棟大樓的價值至少在二十幾個億。
且鎮南門屹立在最南端,四周園林以五行八卦方位排列,其中種植著千百年的老樹,風水對人也大有裨益。
經濟價值極高無比,使用價值不可估量。
因此,金川不會放過這麼一塊大肥肉。
我只需要守在這裡,阻止金川的下一步動向,就能逼迫得他不得不來找我和談。
在佈置逆五行陣法之前,我先吩咐墨如初用松柏木與麻布製作陣旗,並在其上銘刻下咒文。
陣旗一個插在二百多層的房頂,另一個埋在土裡,剩下的放在東北,西南,西北,而我坐鎮於東南方。
此陣法名為迷魂陣,能夠包裹十里地之內,普通人進入其中以後,會暈頭轉向,下意識走到我所在的東南生門。
……
日落傍昏,我坐在輪椅上等得都快要睡著時,才看見一個步履蹣跚的中年男人,懷裡抱著個布包,出現在東南門入口的位置。
男人身材消瘦,身上穿著灰色西服,皮鞋上蒙著一層灰塵,一如他灰敗彷徨的眼神。
看到鎮南門時,男人稍微鬆了口氣,旋即有些顧慮的看著擋在正前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