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彩動怒,我心中歡喜卻不表露行色,即便從包裡掏出曹陽製作成的人皮,丟在金彩的面前。
“花都肅清者聯盟裡,會紙人咒術的,就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你說這不是你徒弟做的,還能是誰?”
金彩用一根棍子挑起皮紙人,僅僅瞥了一眼,便不屑的說道:“這種低階的法術,我不屑於用,更不會收什麼徒弟。”
我起身準備離去,臨行前還撂下一句,“您躲在紙人巷不出去,自然怎麼說都行。”
“站住!”
金彩眼神陰鶩的盯著我,沉緩良久後方才幽幽的道:“在早些年間,有個年輕人想要拜我為師。”
“他心術不正,利慾薰心,被我拒絕。”
“之後又有富商出大價錢,想要從我手中買得秘籍。當初肅清者聯盟正處於艱難的前期發展階段,我就將一些沒用的東西拋售出去。”
“他們學的邪術,是從我手裡傳出去的。”
嘆息一聲後,金彩頗有些無奈的道:“如果我能幫忙上,我不會推辭,但絕對不能出紙人巷。”
我不解道:“天下將亂,您的實力強大,為什麼不出山相助,反而躲在巷子裡,和一群死人膩歪?”
“你說什麼!?”
金彩動怒,我也渾然不懼,依舊風輕雲淡的道:“我說的是事實。”
實力增強以後,金彩已經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這裡是紙人巷,十年才能凝聚出一隻健全的紙人,毀掉也就在一旦之間。
金彩瞪了我好一會兒,才冷聲說道:“我不是李芳,天下亂成什麼樣子,都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就憑你的面子想拖我下水,還不夠格!”
“我不要你下水,只要你在岸上和我打個招呼。”
金彩沉緩良久,才緩緩說道:“當初要拜我為師的人,是金城集團的高階幹部。後來買下一些低階咒術的人,也是金城集團。”
“當初我在任時期,金城集團就一直在向肅清者聯盟示好,希望投資加入,並獲得肅清者聯盟的保護。”
“金城集團的董事長,和我算的上是遠親,沒少送財送物。”
“因為金城集團的底子不乾淨,我不屑他們的資金注入,從現在肅清者聯盟的手段來看,恐怕已經享受到部分肅清者聯盟的福利。”
“當初金城集團提出資金入駐的條件,就是拿到組建肅清者聯盟特殊團隊的資格,並得到部分技術支援。”
“我猜襲擊你的群人,並非是正牌的肅清者聯盟,而是金城集團打造出的雜牌軍。”
我再度詢問:“金城集團的主要負責人是誰?”
“他叫金川,從商業手段來看,是個了不得的企業家。因為和財閥集團的某個元老有無法化解的競爭,才選擇投入肅清者聯盟的陣營。”
我抱拳拱手,“多謝。”
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請金彩出山,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她說出真相。
目的達到,我自然該走。
出門時,金彩忽然喊了一句,“李天賜,我勸你不要和金城集團為敵!”
“為何?”
“李芳死後,你好肅清者聯盟的關係原本就疏離,自從和花都發生衝突以後,關係就更加惡劣!”
“現在的肅清者聯盟為了和財閥集團競爭,瘋狂的開始進行資本注入,一切能帶資入夥的,都是肅清者聯盟的朋友。”
“金城集團就是個標杆,如果這根杆子倒了,肅清者聯盟就算不敢明面上對付你,也會在暗中使絆子。”
我稍有愣神,回了句:“多謝”,即便離開。
走出結界時,手機有了訊號,我即便接到了小胖子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小胖子氣喘吁吁的道:“李道長,人我給你找到了,你看是關在哪兒合適?”
“你帶人去與陸鶴鳴匯合,我也馬上趕到。”
……
下午三點多鐘,天陰懨懨的泛青,我站在二百多層鎮南門樓頂,向下眺望一派綠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