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攻守雙方都撤下了疲憊計程車兵,換上了新的軍士,戰爭又變得激烈起來。
奮武軍有了一千強弓營這群精銳士兵們的加入,城頭上的壓力大減。
本來南匈奴計程車兵已經有不少攻上了城牆,然而從強弓營計程車兵加入後,不到短短一盞茶的時間,雁門關從險象環生的狀態,瞬間又回到了奮武軍的手中。
主要是因為強弓營的軍士隱藏在趕來的奮武軍的隊伍中,人還未到,卻見數百隻利箭直奔南匈奴士兵而來。
弓箭射來的位置極其刁鑽,有的直奔面門,有的直奔脖子,皆是要害之處。
南匈奴計程車兵們或躲閃不及被射中,或在躲閃的過程中被其他士兵刺中,導致跌落城下。
南匈奴大首領呼廚泉指著城頭上,對著身邊的眾首領說道:“你們看到了嗎?雁門關守軍已經出動了精銳的力量,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內,便將我南匈奴攻上城牆的數百勇士擊退,這說明左王敗的不冤,我們要重視這群雁門關守軍。
不過,大家也不用太過於害怕,對方這種精銳軍隊肯定沒有多少,最多能有四千之數,不到最後保命的時候不敢輕易動用。
這也說明了我們第一天的戰績很不錯,逼的城中守軍竟出動了最後的底牌。”
南匈奴右部首領烏骨,一直是大首領呼廚泉最衷心的追隨者,沒有之一。忘記了前一陣他對左王劉能的奚落與嘲笑,奉承地對著呼廚泉說道。
“大首領所言極是啊。城中守軍如此厲害,我等若和那劉能一樣輕敵,必將吃大虧,幸虧我等現在跟隨大首領作戰,要不定然和那劉能一樣,損失部落中的勇士並且落荒而逃。現在來看,我南匈奴五部只有跟著大首領,才能享受到榮華富貴。”
呼廚泉看著右王烏骨,嘴角揚起一絲滿意的微笑,自己的這個“狗腿子”真不錯,打仗時可當先鋒,衝鋒在前;說話時淨拍馬屁,還能蠱惑他人。
自己在心裡偷偷地盤算著:從一開始右部和小部落的攻城,到現在中部和南部的兵馬出動,南匈奴的勇士一共出動了兩萬餘人,接近一半的力量了。雖說第一天出動的不是精銳力量,但也是南匈奴部落中的勇士。
估計到晚上,至少會出現接近五千餘人的傷亡。雖說按照攻守雙方傷害三比一的比率來說的話,我南匈奴方並不吃虧,但死傷如此多人,確實有點心疼啊。
而雁門關中的守軍,到現在為止,大概也出動了不下七千人次的兵馬,其中還有一部分精銳力量,看來沒有世家支援的軍隊就是不行。自己定然能在五日內拿下雁門關,到時候,去往幷州南部掠奪大量人口,以彌補此仗的損失。
聽劉能說雁門關的守軍好像還有不少騎兵,哼,在我南匈奴大軍面前玩騎兵,可就是他們自討苦吃了。
今明兩天再消耗一點,後天精銳部隊出擊,定可一舉拿下雁門關。
想到這裡,呼廚泉下令,一個時辰後,鳴金收兵;由中部大將赤牛靈帶領五千騎兵埋伏在南匈奴大營周圍,防止夜間雁門關守軍前來偷營。
呼廚泉下令鳴金收兵,除了自己的打算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南匈奴人因為長期以放牧為主,身體內的營養不均衡。在夜間,不少士兵會出現雙目失明的現象。
一個時辰後,雁門關的城牆上,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南匈奴士兵,魏延和張郃皆鬆了一口氣。張郃對著魏延說道:“南匈奴的軍人太猛了,不過今日終於退兵了,看來明日會是場惡戰。”
魏延說道:“儁乂說得對。今晚下令士兵們好好休息吧,好準備明日的大戰。”
這時,韓成的親衛首領張凡來到了兩人身旁,說道:“兩位校尉,主公有請。”
兩人也不多說,跟著張凡來到韓成的臨時“作戰廳”。
只見小小的屋子裡,早已來了四個人,或站或坐:主公韓成,長史沮授,平城縣令徐邈以及校尉潘鳳。
韓成對著張郃和魏延視以微笑,意為你們來了。
然後說道:“人都到齊了,我就說一下。
南匈奴的兇猛超出了我的想象,今日之戰,張郃,魏延兩位校尉辛苦了。
我覺得南匈奴今日攻城之勢很猛烈,夜間必定疏於防範,今日夜間,我想派人偷襲敵營。”
“主公不可。”說話者正是今日抵擋南匈奴出力最多的功臣,張郃。
“主公,我今日與南匈奴軍士交戰,他們的人馬雖然在攻城時看似慌亂無章,但實際上內含章法,很精通合擊之術,說明他們平常參加過軍士訓練,不是普普通通的牧民。
如此軍隊,在距離我雁門關如此之近處安營紮寨,怎麼可能不防備夜間偷襲呢?
我覺得若我們夜間前去偷襲敵營,恐怕會中南匈奴的埋伏。”
韓成看著張郃,並沒有憤怒。畢竟張郃是在和南匈奴作戰的最前線,對南匈奴軍士的瞭解比自己強,對於夜間偷襲敵營的想法,確實比自己更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