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南匈奴的大軍在大首領呼廚泉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出現在雁門關外。
到來之時,人疲馬乏,故南匈奴的大軍共分為了四個部分,分四個大營駐紮。
韓成站在雁門關的城牆上,看著四個大營,聽沮授彙報著南匈奴大軍的具體情況。
“最左邊的,是南匈奴右部的大營,大約有一萬人馬;往右一點的,是南匈奴中部的大營,也是最大的一座營帳,大概有兩萬五千人馬;再往右一點的是南匈奴南部的大營,大約有五千人馬;最右邊的,則是各個依附南匈奴的小部落聚集的人馬,大約也有五千人馬。”
韓成聽到這裡,皺起了眉頭,說道:“長史,南匈奴五部從來不分開,怎麼會少了兩個部落呢?”
沮授說道:“據探馬來報,南匈奴出發的時候,確實是五部一起出發的。待過了定襄郡和雁門郡北部的郡界線之後,大概有一萬兩千人馬從隊伍中分離出來,奔婁煩關方向而去。因為南匈奴的騎兵太多,騎術精湛,探馬只能站在一個小山頂遠遠的看著,不清楚是那個部落的人馬。”
韓成知道探馬的不容易,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前方黑漆漆的南匈奴大營。
心裡思索著:此仗,比想象中的還要難打,不僅要在雁門關防守,有可能還需要自己率軍去婁煩關去作戰。到了婁煩關,可就不是攻守之戰了,可能是硬碰硬的對戰,更有可能是自己的攻城之戰。
天微微亮,雁門關外的南匈奴大軍蠢蠢欲動。
韓成站在雁門關的城牆內側,對著手下的軍士們說道:“軍士們,看看關外的大軍,是南匈奴的軍隊,足足有四萬五千多人,你們害怕嗎?”
下面的軍士沒有一個回答的,頓時雁門關上呈現一陣鴉雀無聲的場面。
“我韓成從不說謊話,我告訴大家我害怕。
為什麼呢?因為這些南匈奴的人沒有飯吃,而我們有飯吃,所以他們就搶我們的糧食。
並且把我們的父母妻兒掠奪到他們的部落裡當奴隸。吃最差的飯,幹最多的活,所以我害怕。
我不是怕死,是怕我的父母妻兒受到此等非人的待遇。
可是,害怕了怎麼辦?我們放下手裡的武器,讓他們搶嗎?
我們不可能這麼做的,如果我們真讓他們搶了,那我們還是男人嘛?
身為男人,到了這種地步,我們只有反抗。只有用手中的武器,將這些入侵者殺死,趕出去。
狠狠的打疼他們,他們才知道害怕;才知道後退,才不敢來搶奪我們的東西。
那我們現在我們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戰!”
隨著韓成一聲高過一聲的聲音,越來越多的新入軍的軍士放開喉嚨大喊道:“戰!戰!戰!”
雁門關外,南匈奴大首領呼廚泉也對著手下眾人說道:“關內只有不到一萬五千的人馬守關,我四萬五千大軍攜勢而來,是他們的三倍。
況且我南匈奴的一個勇士可以打他們兩三個人,勝利對我們來說毫無阻力。
只要破了雁門關,糧食,財物還有大量的奴隸,都是我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