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郃說完坐下後,長史沮授對著韓成行了一禮,說道:“主公,張校尉所言有理。我軍前些日子曾經在夜間襲擊過南匈奴左部,有百餘人逃回南匈奴部落。逃跑的南匈奴士兵定會和他們的大首領述說此事,他們的大首領也必然會防備我們夜間的偷襲。”
韓城見沮授和張郃都反對此事,覺得此想法可能真的不妥,只能作罷。
說道:“今日眾位都辛苦了,潘鳳,夜間的防守就交給你了,讓白天參加戰鬥的軍士們好好休息。”
潘鳳回道:“諾”。
韓成見大家散去,對著長史沮授說道:“沮長史請留步。”
......
第二日,南匈奴的大軍再次壓上,韓成依舊讓張郃和魏延率領士兵和新兵守城對敵。
只是在暗中將一千強弓營穿插在這些計程車兵們的中間,讓他們對南匈奴的軍士造成傷害。
這一日的戰爭比起前一日來更加激烈,到這一日結束,奮武軍共傷亡兩千五百餘人,其中強弓營都出現了不下三百人的傷亡。
是夜,沮授來到韓成身邊,說道:“主公,南匈奴的攻擊一日強於一日,我感覺明日或者後日必將是他們的精銳軍隊出擊的時刻了,我已帶人在雁門關內準備好了易燃物,隨時可以實施火攻之策。”
韓成說道:“辛苦長史了,明天看情況,隨機行事吧。”
沮授補充的說道:“明天我建議將強弓營計程車兵全數出動,只有狠狠地打疼了南匈奴,他們追的才兇,入關的南匈奴人才多,到時候的火攻之策,才能有最大的殺傷力。”
韓成微微一笑道:“我也有這種想法。”
第三日,在南匈奴大首領呼廚泉的號令下,攻城部隊增加到了一萬五千餘人,今日攻城的主將,就是南匈奴中部的頭號大將赤牛靈。
呼廚泉的心真的很疼了,四萬五千的南匈奴大軍來到雁門關下。到昨晚統計為止,已經戰死四千多名南匈奴勇士了,傷亡總數也已經接近了一萬。
城中那群箭術精湛的守軍,讓自己的南匈奴人吃了大虧,待今日攻破城池,定將他們找出來,就算是千刀萬剮也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啊。
估計今天上午,雁門關守軍的精銳軍隊暫時不能出擊,自己將部落中最精銳的一萬五千餘人派出,直接進行最猛烈的攻擊,打雁門關守軍一個措手不及。
攻城方是南匈奴最精銳的部隊,剛一交手,雁門關上的守軍頓時壓力倍增,處處呈現險象環生的狀態。
韓成一看,趕緊下令,強弓營的全體士兵,全部壓上。這才穩穩的抵抗住南匈奴軍的攻擊。
這也是三日內,最慘烈的一上午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有著奮武軍將士的受傷和陣亡。
在張郃和魏延的全力抵抗下,經過了一上午的拼殺,終於暫時守住了雁門關。
韓成看了看周圍的人,這一個上午,自己方傷亡的將士們就不下一千餘人。
韓成看到強弓營只剩兩千多人了, 且將士們皆雙臂發麻,無力再戰了,而南匈奴的敵人們依舊再進行猛烈的攻城。
遂說道,“撤退,全體退出雁門關,退往平城縣,兄弟們的屍體必須全部帶走,不能讓陣亡的兄弟們沒了生命,還沒了尊嚴。
張凡,讓我的親衛們斷後,等所有人都退了以後才能撤退。潘鳳校尉,可敢隨我殺敵,掩護兄弟們走?”
潘鳳大斧一揮,說道:“我都已經閒了兩日多,我的大斧早就想見見血了。”
新一波的南匈奴軍士們再次攻向了雁門關,韓成的親衛們只有區區三百餘人,根本抵擋不住眾多的南匈奴兵。
“主公,快走。某家在最後抵擋他們。”聲音出自一個身胖體圓的魁梧大漢,正是潘鳳。
患難見真情,這種時刻,隨著攻上城牆的南匈奴兵越來越多,最後撤退的肯定是最危險的,潘鳳義不容辭的主動請纓,絕對是韓成最忠心的追隨者。
“小心,戰爭過後,我還要和你徹夜飲酒。”韓成也不猶豫,一邊射箭,一遍緩緩退下雁門關。
待軍士們退出雁門關的越來越多,城上的壓力越來越大。
隨著南匈奴中部的大將赤牛靈攻上城牆,基本上已經宣告了雁門關歸南匈奴所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