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不是你自己答應過本王,不叫這名字的嗎?早知道就不將真名告訴你了。
魏茵茵有恃無恐,聽孃親、師姐都說過,爹爹在此間是個豁達開明的主兒。更何況她還未出生時,爹爹就說未來的夫婿要她自己選擇。是以魏茵茵從未想過,爹爹不能接受一個年紀比他自己大些的賢婿。
事實上魏謙遊確是接受不了,恐怕雲韶也是這般想法。只怪他平日對這雙子女太過寵溺,才致使魏茵茵這會兒根本不加掩飾。看來不止瑾兒,日後對茵茵也要嚴厲些了。
“茵茵下來!”魏謙遊冷著臉命令道。
魏茵茵歪頭,手上力道不減半分:“爹爹放寬心,若是茵茵讓晉王殿下不舒坦,晉王殿下自會開口告知。既然殿下沒有表示,自然代表著心裡也是喜歡茵茵的。”
晉王心生惶恐,魏謙遊那眼神就要吃人一般,忙不迭地後退了兩步,與魏謙遊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然而魏茵茵還在晉王身上掛著,晉王此舉在魏謙遊看來,就像是要帶著魏茵茵私奔一般。這還得了?
魏謙遊快步上前,對上魏茵茵的一雙眸子,終究是將袖中緊握的拳頭鬆開,無力道:“茵茵,晉王這會兒還有要事,你這般可是會給他添麻煩。你若是想與晉王親近,改日爹爹帶你到晉王府上拜會。”
魏茵茵會錯了意,只當是魏謙遊在暗示。這是不是就意味著,爹爹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已經默許了她的選擇?
魏茵茵心中一喜,聽話地從晉王身上滑了下來,更加堅定了要幫爹爹揪出顏芊芊的打算。畢竟她就要嫁到晉王府上了呢,得儘可能幫府裡多做些事情。
瞧著晉王遠去,魏謙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小小一個丫頭,真當爹爹治不了你?
魏茵茵生怕魏謙遊反悔,一再提醒道:“這是爹爹自己說的,會帶茵茵去晉王府,爹爹可不能食言。”
魏謙遊安撫地笑道:“知道啦,爹爹應承你的事情,怎麼會食言?茵茵你自己想想,爹爹可曾對你食言過?”
魏茵茵想罷眼中都噙著笑意:“確是不曾,那爹爹,我們什麼時候去呀?不若現在就去?”
魏謙遊寵溺地在魏茵茵頭上揉了揉:“瞧你,亂了方寸不是,才剛說完晉王有要事纏身,你卻是著急。女兒有了如意郎君,怕是要忘了爹爹咯。”
魏茵茵面帶嬌紅,羞赧道:“怎麼會呢,爹爹是茵茵見過最開明之人,就算茵茵日後嫁了人,爹爹在茵茵心裡的地位也是沒人比得上的。”
魏謙遊心裡默嘆,茵茵情竇開得也太早了。人道女大不中留,可他這閨女才五歲啊,還偏偏看上了一個老男人。
被魏謙遊送回臥房,魏茵茵佯裝睏意驟升,鑽進被窩裡說要午睡。待打消了魏謙遊的戒心後,魏茵茵輕手輕腳地爬起身,徑直去了魏謙遊帶回來那師姑所在的院子。
先是在外面探查了一番,這邊是蘭姨母和苟得意美名其曰作陪,實則就是看管。
魏茵茵看了半晌,只見苟得意和幾個守衛嚴陣以待,在臥房不遠處警惕地換股四周。就算飛進來只蚊子,也不讓這蚊子包落在自己身上。
沒看到蘭姨母的身影,許是在哪間臥房裡面休息,魏茵茵最擔心的是蘭姨母和這個尚不明身份的師姑同在一間臥房,這便是不好辦了。
踟躕片刻,魏茵茵從正門徑直進到院中。看著苟得意那多餘的驚慌,魏茵茵心中嗤鼻,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走至苟得意近前,魏茵茵招了招手,讓他俯低身子聽自己說話:“爹爹已經發覺了,那邊那個師姑才是假的,怕杜師叔應付不了,讓你們都過去幫忙呢。你們待會兒走時動作輕些,別將師姑驚擾到了。”
苟得意將信將疑:“小姐說的可都屬實?只是殿下為何會讓小姐親來吩咐,別是小姐覺著好玩,想要將我們支開吧?”
苟得意深諳這位也是個不消停的主兒,而且不同於尋常孩童的小打小鬧,一出手就要叫人咂舌。出於謹慎,苟得意還是想著派人到王爺那裡問上一句,得了準信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