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亂說什麼,茵茵與晉王殿下再親近,還能比和爹爹親近嗎?”話音落地魏茵茵就轉了個身,魏謙遊並沒在意這個小動作。然而魏茵茵臉紅到了脖子,這就讓人心中起疑了。
這神態在魏謙遊眼中再熟悉不過,可茵茵才多大年紀,已經能夠懂得這麼多?
魏茵茵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回身扯住魏謙遊的手撒嬌,意圖分散他的注意力:“爹爹,方才屋裡生了何事,怎麼爹爹和晉王殿下都如此凝重,可否告訴茵茵知道?”
魏謙遊望向晉王,目光中帶著些許詢問。
晉王攤手道:“我不過是個陪襯罷了,魏王覺得妥當大可明說,不必詢問本王的意見。”
魏謙遊伸手一撈,將魏茵茵扛上肩頭坐著,笑道:“既然茵茵想聽,爹爹就說與你。”
不過是讓魏茵茵聽個熱鬧,魏謙遊壓根沒想著叫一個小奶娃幫著出謀劃策。
怎知在他一字不漏地講完後,魏茵茵卻是一臉好笑道:“晉王殿下早就給出了破解之法,怎麼爹爹還是這般愁眉苦臉的?”
別說是魏謙遊了,連同晉王一起,都是一臉懵地看著魏茵茵。若是有破解之法,何須將兩個關觀分開兩邊看管。
魏茵茵權當晉王的不解,是給她爹爹留了面子,解釋時也是望著魏謙遊說的:“晉王殿下先前已經埋下了伏筆,假意冤枉顏叔是顏芊芊的胞弟,顏叔配合得也恰到好處。自始至終,怕是隻有爹爹一人矇在鼓裡。稍後只消讓顏叔去試探一番,師姑如何尷尬茵茵想不出,但顏芊芊定會裝傻,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什麼胞弟,更不知道顏叔在說什麼。”
魏謙遊滿臉的驚恐,他已經退化到這般程度了嗎?目光艱難的落在晉王身上,似在詢問:“可如茵茵說的這般?”
晉王亦是一頭霧水,他不過是猜測罷了。畢竟顏攸禮從前名不見經傳,怎麼就成了那樣一個富商。不見魏王府和鄧國公府出手相助,便以後起之秀的身份,叫諸多前輩都望塵莫及,身後該是有什麼力量在扶持著的。
魏謙遊見狀鬆了口氣,柔聲道:“茵茵你這想法不錯,但顏芊芊暴露了身份,顏叔自己可應付不來,此事還需再做斟酌。”
魏茵茵鼓著兩腮表示不滿,爹爹分明就是妒嫉晉王能想出此法而自己不能。但這是晉王殿下想出的法子,茵茵說什麼也要付諸實踐。
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魏茵茵道:“不若爹爹先叫茵茵去試探一番,茵茵只裝做還不知曉此事,專程去探望師姑的。”
魏謙遊生怕魏茵茵說做就做,忙道:“茵茵萬不可莽撞行事,此事交給爹爹考量,你只需當此事不曾發生,做好你每日的功課就是了。”
魏茵茵小嘴撅得老高,她就知道會得如此答覆,還不如直接去呢,真是多餘有此一問。
“爹爹信不過茵茵就算了,茵茵還懶得管這些閒事。”魏茵茵假意應承下來,掙扎著要魏謙遊將她放下。
魏謙遊卻是將她抱得緊了些,自己的女兒自己還能不知道,怕是將魏茵茵放走,轉頭就要去哪個關觀房裡辨一番虛實。
放心不下,魏謙遊故作認真分析道:“茵茵你想啊,顏芊芊這會兒正是神經緊繃的時候,你去探查,不是叫她更生謹慎了。能不能有效還未可知,爹爹只擔心你。”
魏茵茵終是耐不住性子,憋悶道:“爹爹這是欠了多少考慮,還是根本就沒認真聽茵茵說話。那顏芊芊尚不知曉茵茵已經知道了此事,也不會認為爹爹會向茵茵全盤托出。茵茵只去見爹爹和孃親帶回來的那個,也不過是本著和師姑親近的念頭,自然不會留下破綻。”
晉王複議:“茵茵說的倒是不錯,畢竟茵茵這會兒還不知道府裡有兩個師姑呢。”
魏茵茵對晉王甜甜一笑,心中竊喜地想著:這便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還是晉王通她心意。
晉王又道:“但茵茵你還是聽魏王的話吧,魏王也是出於對你的關心,不希望你去冒險。當年與北胡交戰,不知顏芊芊手下添了幾多冤魂,她暴露身份的一刻絕不會心存善念。”
魏茵茵趁魏謙遊不備,藉著魏謙遊的胸膛當踏板,縱身躍進了晉王懷中:“多謝晉王殿下關心,茵茵自己有分寸的。既然確定了兩個師姑一真一假,那茵茵分辨出其中一個的真假便就足矣。”
魏謙遊當即炸了毛,指著晉王的鼻子怒道:“趙友善!你將我女兒放下!”
晉王委屈地攤開了雙手,是魏茵茵自己勾著他的脖子,他就是想甩都甩不下去。誰知道你們怎麼生的女兒,他又是個自小體弱的。晉王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曾經被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強行按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