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攤手:“總之你起來,去睡覺,明天再說。”
他老半天才說:“起不來。”語氣還挺橫的:“扶我。”
我便去扶他到床上,他又鬧:“我就這樣睡?”
“你想站著睡也沒問題。”
他板起臉:“我要刷牙。”
“那我扶你去。”
“洗澡怎麼辦?”
“我找人幫你洗。”我作勢就要扶他起來。
結果他爛泥似的癱在了床上,怎麼都弄不起來。
我問:“你要怎樣啊?”
他不吭聲,閉上了眼睛。
我想了想,說:“我一個人弄不動你,不能幫你洗,只能幫你擦擦,你願意就起來吧。”
他睜開了眼,但還不起來。
意思我態度還不夠誠懇?
我說:“那我幫你刷牙好不好呀?您老人傢什麼都不用動,舒舒服服地坐著就行了。”
他坐了起來。
真是……
我扶著他去浴室,幫他擦了擦,拿出牙刷說:“張嘴。”
他沒張嘴,而是露出一臉不忿:“你態度好點。”
“你女兒都會自己刷牙了。”我說:“面對一個越活越回去的男人,誰能有好態度?”
他白了一眼,擺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嘴臉,張開了嘴。
接來他不能說話了,我也沒吭聲,把牙刷伸進他嘴裡,刷了好一會兒,忽然感覺腰上被一雙手臂圈住了,忙說:“慢點,你的手。”
他沒吭聲,一路往摸,然後捏了捏。
好吧,我覺得他是不需要我擔心的。
總算伺候好了這位大爺,我扶著他回了房間,讓他躺,給他蓋上被子。看錶發覺已經十點了,便說:“睡吧。”
手腕又被抓住,他問:“你去哪兒?”
“餵奶呀。”
他沒說話,但沒鬆手。
我想了想,湊過去扶住他的頭,在他的額頭上吻了吻,見他順勢閉上眼,明白他很受用,便又吻了吻,隨後便感覺他鬆開了我的手腕,轉而摟住了我的腰,嘴唇在我的臉頰上觸了觸。
他吻到我嘴邊時,我還覺得挺甜蜜,剛想回應,忽然感覺搭在我腰上的爪子探去了。我不由打了個激靈,逮住他的爪子,鬆開他的嘴,問:“不要命啦?”
他又露出了一臉不愉快,腦袋歪到一邊去了。
我忍不住在他臉上咬了一口,把他的爪子掏出來。與此同時憐茵哭了,他也就沒再阻攔。
我把憐茵抱到床上喂,繁音又靠了過來,抓著她的小腳丫點人家的腳趾頭玩。憐茵煩他,蹬著小腿掙脫了他,把腳丫子藏到了一邊。
我也煩他,因為憐茵都把他踹開了,他又捏人家腿上的肉肉,大有不把她騷擾哭了就不罷休的架勢。
不過憐茵喝一會兒就睡了,我把她放回小床上,正想躺,忽然感覺一陣刺痛。低頭循著刺痛的方向一看:“不要捏,疼!”
他抬了抬眼皮,鬆了手。我正要放,這傢伙忽然餓狼似的撲了過來。我哪敢推他,順著他的力氣倒了去,想張口提醒他有傷,嘴巴卻被他咬住了。
我只能推他沒有傷的肩膀,但無濟於事,反而遭他狠狠咬了一口。疼痛令我有點憤怒,心想身體是他的,爽了是我的,想作死我不攔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