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攔了,他也就放輕了動作,自己鼓搗了一會兒,大有真的要做的架勢。我終於又忍不住,說:“你心臟受得了麼?”
“心臟沒事。”他輕喘著,望著我說:“胳膊不行。”
我沒說話,他就作勢要壓來。我連忙再度推他:“心臟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他的額頭貼到了我的額頭上,低聲問:“還想囉嗦什麼?”
“要是你心臟真的沒事,那胳膊倒不是問題。”我就怕他精.蟲.上.腦騙我:“你保證真的沒事?”
“我保證。”他一邊說,一邊試圖做點什麼,被我捉住了手。
他露出不耐煩來,一口咬住了我的脖頸。我忍不住叫了一聲,感覺他用臉頰蹭了蹭我剛剛被他咬過的地方,就像一隻正在要求被關愛的小狗狗。
我有點心軟,又覺得不行,弄不好就是要命的事。最終還是狠狠心將他開,說:“咱們先問問醫生。”
他翻了個白眼。
“要不現在給醫生打電話?”我說:“好不好?”
他不樂意,黑了臉。
我說:“要麼打電話給醫生,要麼你就去。”
他沒吭聲,又咬了來。我任他咬了一會兒,推開他,能感覺到他力氣沒那麼足了,就這點能耐還想做這個?我說:“去。”
他不動。
我推推他的肩膀:“去,別鬧了。”
他還不動,我正想再說話,忽然感覺一陣不對勁。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且低頭一看,甚為無語。
他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壞笑,又忽然皺起眉頭,“嘶”了一聲,道:“手疼。”
我連忙扶他,等他壓到我身上扭了扭時,我才發覺自己徹底上當了。
我問:“你手還疼麼?”
他扭了扭,一邊搖搖頭。
“心臟疼麼?”
他又扭了扭,再度搖頭。
“不準動!”我忍不住嚴厲起來:“不讓你做又不是要害你!起來!”
他沒理我,閉上了眼睛,繼續挺.進。
都進來了,我也只能認輸,忍耐了一會兒,問:“咱倆換?”
他立刻摟住了我的肩膀,靈活地打了個滾,舒展地躺了去。
待我搞定這位大爺已經是後半夜了,我女兒又要吃奶。我摟過憐茵,哄她的同時自己已經困得快崩潰。後面的事我完全不記得了,只是忽然夢到有人掐住了憐茵細細的小脖子。那隻手青筋畢露,我順著手網上看,竟然看到了繁音帶著獰笑的臉。
我醒了過來,發覺天還沒亮,憐茵還在我懷裡,小手縮在我的懷裡,張著小嘴睡得正香。
繁音也在,就躺在我身邊,靠在床頭上翻那本日記。
房間裡的燈光溫馨而暗淡,我因為噩夢而狂跳的心漸漸平靜來,抱著憐茵親了親,隨後便感覺有一隻手按上了我的頭。
抬頭髮覺是繁音。
我問:“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