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默陰沉著臉從院子裡走了出來然後徑直的朝柴房走去,他實在想不明白花牡丹為什麼就偏偏和自己過不去非要惹自己生氣。
“破軍,你說說花牡丹是不是腦子出什麼問題了?”非默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找人一起想,顯然破軍此時成了最好的人選。
“君上恕罪,臣不知。”破軍的聲音馬上就在非默的耳邊響起。
“笨。”一個少女的聲音很快也在非默的耳邊響了起來,卻是七殺妖星。
“哈哈,呆若木雞。”那貪狼妖星大漢的聲音這時也傳了過來。
雖然七殺妖星和貪狼妖星仍舊是沒有認同非默,但是也已經沒了之前的敵對,偶爾七殺妖星和貪狼妖星也會突然出現,或是嘲諷或是發表些什麼獨特的見解。
“哼。”破軍冷哼一聲,七殺妖星和破軍妖星頓時沒了動靜,他們不懼怕非默卻是對破軍頗為忌憚。
“算了,不想了。”見破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反而自己還惹得七殺和貪狼的嘲笑,非默滿腦門的黑線。
不過,這時非默也正好走到了柴房門前。
看著鎖上了的柴門,非默一伸右手:“星劍!”
一隻冷豔的三尺長劍憑空出現在非默的右手中,因為是在白天那把破軍化身的星劍少了一些星光閃現其上的耀眼。
非默手拿星劍隨手一揮,鋒利的劍刃瞬間將那柴門上的銅鎖給劈成兩半。
非默一抬手,那把星劍瞬間散去回到了非默的右臂上。
非默推開了柴房的門,裡面的錢老掌櫃仍舊是老老實實的呆在柴房裡,沒有一絲異樣。
考慮到外面的陽光正盛,非默沒有直接將錢老掌櫃給帶出柴房去而是轉身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就在錢府裡找到了一塊不小的黑布,這才回到柴房在錢老掌櫃身上貼了兩張新的控屍符後,用那黑布將錢老掌櫃包裹的嚴嚴實實。
和昨天夜裡一樣,非默用御屍術把錢老掌櫃給帶到了錢府的門前,自己也在那裡等著錢流蘇帶回馬車。
非默在錢府的門口站了沒一會兒,花牡丹便從錢府裡走了出來。
此時的花牡丹兩隻眼睛還紅著,有些不敢看面前的非默也不說話,就那樣站在非默的不遠處。
非默看著花牡丹那可憐的模樣想開口安慰她,嘴唇動了幾次卻沒有說出口。
又過了些時候,一輛馬車緩緩出現在錢府門前的街道上,沒一會兒那輛馬車就停在了錢府的門前,馬車上的門簾開啟,一個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正是錢流蘇。
“你們幾位啊?到洛陽城內的哪裡啊?”那馬車伕卻是一個三十多歲模樣的精明漢子,因為長時間在外面趕車,面板被太陽曬的黝黑。
見馬車伕這樣問,花牡丹這才抬起頭看著非默等他的回答。
“兩位,加上一個貨物,去洛陽城內的老街。”非默平淡的開口說道,他可不敢說那黑布裡裹的是錢老掌櫃,更不敢說那是一個屍變了的黑僵。
聽到非默這樣說,花牡丹的臉上才有了一絲欣喜。
“沒問題,咱啥時候走?”馬車伕說到這裡突然面色一變指著黑布包裹的錢老掌櫃厲聲問道:“這裡面是什麼?我看你這黑布裡面裝的是個人!”
非默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這馬車伕倒是一個警惕的人,正在非默想著該怎麼應對馬車伕的時候,一個媚聲媚氣的女子聲音在非默身後響了起來,卻是花牡丹。
“大哥,我們是城裡醫館的人。你說的沒錯,這裡面裝的確實是人,不過嘛,他是一個銅人,專門用來練習的針灸銅人。”說完,花牡丹又眼巴巴的看著馬車伕繼續說道:“大哥,你就幫幫忙,我們要回去的晚了,師父會罵我的。”
花牡丹這番話說的是滴水不漏,加上她眼圈本就紅著,這時又故作可憐的模樣,頓時像極了一個怕被老師父責怪懲罰的小學徒的模樣。
那馬車伕縱然是警惕,但眼看著這麼一個絕美的女子衝自己說好話已經有了一些飄飄然,他又上前拍了拍那黑布裡的錢老掌櫃頓時打消了所有顧慮。
錢老掌櫃化身的黑僵身體僵硬和銅人沒什麼兩樣,也不怪那馬車伕會以為那黑布裡真的如花牡丹所說是一個針灸銅人。
“那別磨嘰了,咱走著?”馬車伕一副美嬌娘勿憂包在我身上的模樣開口說道。
花牡丹衝非默擠了一下眼睛便率先上了馬車,非默也沒有猶豫搬起錢老掌櫃就放進了馬車裡。
錢流蘇眼看著非默也要離開忙開口問道:“那我爹,”說到這裡錢流蘇又改口說道:“那銅人什麼時候送回來?”
非默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想了想開口說道:“放心,我會盡快給你送回來。對了,讓錢喜和錢貴康把答應我的東西給我準備好,我明天來取。”
說完,非默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伕招呼著馬車就動了起來,沒一會兒就消失在錢流蘇的視線內。
錢流蘇苦笑了一下就走進了錢府,這時的她不知道等待著她和錢府的會是一場驚天的大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