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非默和花牡丹兩個人各懷心事,尷尬的都沒有開口說話,倒是那馬車伕似乎看出了什麼意味深長的對非默說道:“咱男人就是要讓著自己的女人,床頭打架床尾和嘛。”
非默滿臉黑線的沒有說話,花牡丹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馬車內的氣氛經這馬車伕一鬧倒是緩和了不少。
“你身上的衣服是流蘇送的?”最終還是花牡丹先打破了沉默。
“嗯。”非默點了點頭,但緊接著就意識到自己把舊衣服給忘在了錢府的客房裡,只能明天去拿了。
“送你就要啊?”花牡丹看著非默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嗯。”非默依然是回應著。
“嗯?”花牡丹皺眉看著非默說道。
“嗯。”非默還是回著這一個字。
“非默!”花牡丹意識到非默又是在捉弄自己氣的從馬車裡站了起來,卻因為馬車轎頂太低而結結實實的碰到了頭。
“嗯。”非默強忍著笑意繼續回道。
“你!”花牡丹眼淚直在眼眶打轉忍著沒掉下來。
“嗯。”
…………
就這樣一路上伴隨著花牡丹的俏喝聲、非默的嗯聲、馬車伕爽朗的大笑聲,馬車最終進了洛陽城,停在了老街上的易緣齋前。
非默先跳下馬車,緊接著扶著花牡丹也下了馬車,花牡丹也是生起了非默的氣,噘著嘴,紅唇微微翹起,委屈極了。
就在非默搬下錢老掌櫃的功夫,馬車伕打量了一眼易緣齋狐疑的開口說道:“你們這醫館怎麼還放著棺材?”
非默放下錢老掌櫃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來我們這看病的,治的好一了百了,要是治不好,我們還可以順便賣他口棺材,再撈他一筆不是?”
馬車伕被非默這番話驚的說不出話來,半天才從嘴裡擠出一句:“他孃的,見了你們醫館我才知道周扒皮簡直就是十世好人!”
說完,馬車伕一刻都沒有多待駕著馬車就走了,隔老遠還能看見馬車伕衝非默這邊啐了口唾沫!
花牡丹這時也顧不上生氣被非默逗的掩嘴就笑,在她眼裡,非默越來越蔫壞蔫壞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非默終於是對花牡丹開口說話。
“哪敢勞煩您啊!”花牡丹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那正好,我先回去了。”說著,非默使起御屍術就將錢老掌櫃給帶進了易緣齋。
“非默!”花牡丹氣的一跺腳氣鼓鼓的離開了。
易緣齋一樓裡放著不少的棺材,一個不大的櫃檯此時空無一人,不過非默卻是沒什麼意外,這易緣齋本來就不是賣棺材的地方,平時根本就沒人會走進來買一片棺材板,所以平時倒也沒有人在櫃檯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