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非默之所以能夠讓被鎮屍符控制的錢老掌櫃動起來就是因為他用的正是趕屍一門的秘法御屍之術。
至於非默為什麼會趕屍一門的御屍之術,這又是另外一段故事,容咱以後再表。
非默既使出了御屍之術,沒一會兒便帶著錢老掌櫃走進了錢府院中的一個柴房裡,將錢老掌櫃擺放到合適的位置後非默順手就取下了錢老掌櫃身上的那兩張控屍符。
非默將身上的控屍符隨手就丟在了出去,沾了錢老掌櫃身上屍氣的控屍符已經沒了作用,那兩張控屍符還沒等落地就已經燃燒成灰燼。
非默又檢查了一下錢老掌櫃頭上的鎮屍符,見鎮屍符還老老實實的貼在錢老掌櫃的頭上非默才轉身走出了柴房。
非默剛從柴房走出去兩步,猶豫了一下又走了回來將那柴房的門給鎖上了,雖然錢府的下人們已經被錢喜給打發出去了基本上沒人會再來這個柴房,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非默還是不敢冒這個險。
做完這一切非默抬頭看了看錢府上面的天空,一些黑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那輪圓月給遮擋了一半,不時的有幾隻老鴉嘶啞的怪叫著,儼然是丑時已過。
一陣涼風吹過,非默緊了緊身上的白衫打了個哈欠也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錢流蘇滿懷心事的從房間裡走出來,非默剛剛做完早上的修行。
“早啊,錢小姐。”非默覺得稱錢流蘇為錢二小姐總是有那麼一些不自然,索性將錢二小姐改成錢小姐倒是順口的多。
“非先生早。”錢流蘇回了非默一聲,然後看了一眼非默淡淡的說:“我的朋友都叫我流蘇,非先生不嫌棄的話也可以這樣叫我。”
非默一愣然後口中說道:“流,流蘇。”
“嗯。”錢流蘇看著非默的目光也溫和了很多,臉上的愁容也消散了不少,清早的朝陽不失時機的投射了一絲金光在錢流蘇的臉上,她緩緩的閉上眼睛去感受那陽光的溫暖,嘴角終於是緩緩有了一個上揚的弧度,看著煞是好看。
“嘿嘿,流蘇,你就應該多笑一笑,很好看。”非默也笑著誇讚錢流蘇道。
“真的嗎?”錢流蘇睜開眼睛看著非默開口說道。
“流蘇,你可別信他,那小子壞著呢!”花牡丹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頭髮凌亂的披散著,整個人像一隻冬天裡臥床小貓一樣慵懶。
錢流蘇看了看非默,他的眼神裡乾淨純粹,她也是第一次發現非默眼睛裡有盪漾著星光一般的璀璨光彩。
花牡丹走了幾步攬著錢流蘇的細腰嘀咕了一句:“你忘了?咱們在王記湘菜館見到的那個苗女是怎麼說他的了,說他什麼來著,對,小色鬼。”
這時,花牡丹絲毫沒注意到非默的臉色已經逐漸的陰沉了下去還在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看那苗女長的多水靈啊,我跟你說非默肯定是和她有一腿,不然人家苗女怎麼可能千里迢迢的從湘西趕過來找他啊,對吧?”
花牡丹說著說著甚至開始添油加醋起來,錢流蘇這時已經注意到非默的臉色不對悄悄拉了一下花牡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流蘇你拉我衣袖幹嘛?你說非默是不是和那苗女有一腿啊?”花牡丹說在興頭上,哪還能看出來錢流蘇的意思仍然是不依不饒的問錢流蘇那苗女的事。
“別拉她,讓她繼續說。”非默突然開口,冰冷的聲音讓錢流蘇和花牡丹都嚇了一跳,抬起頭才看見非默的臉上已經陰沉的可以滴下水來。
“你讓我說,我偏不說了。”花牡丹這時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控制不住非要故意和非默作對。
非默看著花牡丹冷笑兩聲開口說道:“你不說是吧?我替你說,對,我就是和那苗女有一腿,我就是喜歡苗女的水靈。”
說完,非默再也沒看花牡丹一眼而是面向錢流蘇開口說道:“給我找輛馬車來。”
錢流蘇看著被嚇傻了的花牡丹想開口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但看了一眼面色陰沉的非默話到嘴巴卻又改了口:“你什麼時候要?”
“現在,馬上。”非默說完便轉身離去。
“我,我錯了嗎?”花牡丹看著一旁的錢流蘇,臉上緩緩流下兩行清淚。
“唉,可能那苗女對他真的很重要吧。”錢流蘇說完,拍了拍花牡丹的後背就走了出去,她要出去到清河鎮的騾馬街上找一輛馬車來。
花牡丹愣愣的站在原處,過了一會兒緩緩蹲了下去頭埋在兩隻手臂中,身子輕輕地顫抖著抽泣起來。
這時誰都沒注意錢府的房頂上,一隻渾身通透的小白蛇緩緩沿著屋簷爬了上去,沒一會兒就爬回到一個苗女的肩膀上。
仔細看去那趴在苗女肩膀上的小白蛇頭上長出了兩隻肉球,就像是長出了角一般。
如果非默能夠看到錢府房頂此時發生的一幕,一定會認出來這個苗女,因為這就是那個當時出現在王記湘菜館的那個苗女。
“小色鬼,誰和你有一腿!”苗女面若冰霜咬著牙說了一句,那隻小白蛇這時也在她肩膀上打著轉好像很贊同著她說的話一般。
不知道苗女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便跳了下去,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宛如從來沒出現在錢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