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你可知道這是錢喜錢大少爺的府邸,想鬧事你們來錯地方了。”那少年趾高氣揚的開口說道,雖然他自己穿的是打著補丁的直綴,但看著非默身上麻布做的黑衣眼神中滿是對非默的不屑。
這也不怪那看門的少年狗眼看人低,因為自古以來都是先敬羅裳後敬人。
“我看你是討打。”非默眼神冰冷的看著面前的那個看門少年,但是話還沒說完自己剛剛抬起的手就已經被一個纖纖玉手給攔了下來。
非默不用看,就知道是花牡丹攔住了自己。
花牡丹嫣然一笑細聲細氣的對那看門小哥解釋道:“這位小哥,我們是你們家錢二小姐請過來解決錢老掌櫃屍變的人,勞駕讓我們進去吧,或者你看能不能幫我們給錢二小姐給通報一聲,就說是洛陽城內牡丹樓的花牡丹前來拜訪。”
那少年聽花牡丹說完,眼神裡已經多了幾分輕薄之意。
“我當是哪家的大家閨秀來拜訪我們錢二小姐,沒成想居然是個窯姐,可惜了長的這麼漂亮風騷了。”那看門的少年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色眯眯的眼神還時不時的在花牡丹的曼妙身姿上瞄著,簡直猥瑣至極。
還沒待花牡丹發怒,只見一個黑影猛的上前,啪啪就是兩巴掌打在那看門少年的臉上。
出手的正是非默,那兩巴掌打的極重,雖然非默沒有動用真氣但那也不是看門少年一個普通人能夠承受的住。
那看門少年被非默那兩巴掌打的直覺得天旋地轉,好不容易站穩身子,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來,仔細看去那血水中還有幾顆脫落的牙齒。
看門少年腫著臉嘴裡嗚咽著:“打人,你們居然敢在錢府門口打人,今天這事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來人啊,有人鬧事!”那看門少年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毒蛇般的恨意,他叫嚷著,沒一會兒從裡面走出了不少手裡拿著短棒的人。
“是誰敢在咱錢府鬧事啊,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最後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穿著藍色長衫的乾瘦年輕人出來,那年輕人瘦的幾乎是皮包骨,像是一陣風吹過就能把他給捲起來一樣。
“錢三爺,是他們兩個鬧事,還打我,你可要替小的出了這口惡氣啊。”那看門少年見那乾瘦的年輕人出來頓時找到了靠山,跑到那錢三爺面前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講了一遍。
“哦,你們好大的膽,連我們錢府的人都敢打,誰打的?”那乾瘦的年輕人也就是錢三爺面色不善的看著非默開口說道,當看到站在非默身邊的花牡丹頓時眼前一亮,色眯眯的眼神就再也移不開了。
“我。”非默厭惡的看了那錢三爺一眼,往前一站擋在了花牡丹前面。
錢三爺見非默雖然人高馬大但穿著一身麻布黑衣,想必也不是什麼有勢力的人,語氣不善的開口說道:“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就這樣打了我錢府的人,要是我們錢府連這點面子都找不回來,說出去怕是我們錢府都沒法在這清河鎮混下去了吧?”
見錢三爺這樣說,非默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故作怯弱的開口問道:“如此說來,你想怎麼找回面子?”
那錢三爺以為非默怕了,也是猥瑣一笑回道:“人嘛,都有犯錯的時候,念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不過嘛,”
錢三爺的眼神色眯眯的望著花牡丹繼續說道:“不過嘛,你身邊的這個窯姐得陪我一晚上,哈哈哈。”
那錢三爺一笑,周圍拿著短棒的那群人都跟著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夾雜著不少對非默的嘲弄之意。
“如果,我說不呢?”非默的眼睛泛起紅光,眼神中已經滿是冰冷的殺意,身上的煞氣若有若無的露出身體外面。
錢三爺沒想到面前的非默居然敢拒絕自己,正準備發怒,抬起頭卻正好看到非默眼神裡的殺意和血色的紅光,身子嚇的一個哆嗦直接癱倒在地。
那群狗腿子一看主子錢三爺嚇癱了,忙上前扶起了他,在眾人的攙扶下那錢三爺才算是站了起來,但他的兩隻腿還在不時的顫抖。
錢三爺驚魂未定,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丟人丟大發了,頓時惱羞成怒的吼了起來:“廢了他,給我廢了他。”
那群手拿短棒的人見錢三爺發話,馬上抄著短棒就把非默圍了起來。
眼看著那群人就要動手,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錢府大門那邊傳了出來。
“住手!”
非默抬頭一看,原來那錢府裡又走出來了一個女子。
那女子身著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外罩碧水翠煙紗,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挽起,肩若削成,腰肢纖細。一張俏臉膚如凝脂,蛾眉淡掃,不施粉黛雪白中透著粉,簡直能掐出水來。
“這姑娘潤啊!”非默不由自主的稱讚了一句,結果很快自己的腰間就被人掐了一把,回頭一看正是故作滿臉醋意的花牡丹。
“姐,你怎麼出來了?”錢三爺見那女子從錢府裡走出來,孩子一般的上前討好她。
原來出來的這女子正是錢三爺的姐姐,錢家的二小姐錢流蘇。
“貴康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怎麼能說打人就打人。”那女子面若冰霜的冷聲怪罪那錢三爺。
“是他先動手打人的。”錢三爺指著非默委屈的開口說道,眼巴巴的看著生氣的錢流蘇。
錢流蘇這才注意到花牡丹身邊站著的那個模樣俊俏而氣質冰冷的男子,那男子嘴角此時正掛著一抹邪笑,但在錢流蘇看來那抹邪笑並不能讓男子看上去惹人反感,反而讓她覺得這是一個神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