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中年人和頭戴瓜皮帽的男子被嚇的一個激靈,抬頭一看卻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還沒等灰衣中年人和頭戴瓜皮帽的男子開口,花牡丹就展開了笑顏柔聲細語的開口說道:“二位大哥,方才聽你們提到錢老爺子,敢問是富貴錢莊的錢老掌櫃嗎?”
見這麼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開口問話,二人早就放下了戒備。
“對,我們方才說的正是富貴錢莊的錢老掌櫃,怎麼?你們要找他?那你們可是來的不是時候,一個月前錢老掌櫃就已經離世了。”灰衣中年人沒有隱瞞的回答了花牡丹的話。
“姑娘,你要是來找錢老掌櫃的,那你們可來的不是時候。”頭戴瓜皮帽的男子也開了口,猶豫了一下他繼續開口說道:“姑娘,你們還是趁著天沒黑趕緊回去吧,我們這清河鎮現在可不怎麼太平。”
瓜皮帽雖然沒有把錢老掌櫃咬死人的事情說出來,但還是出言勸花牡丹和非默離開。
非默沒有想到這瓜皮帽男子雖然看著有幾分猥瑣,但是人不可貌相,這個時候能有心勸花牡丹一個女人家離開的,心思肯定是頂善良的。
“沒事,我們來了,這裡就太平了。”一個看似漫不經心的聲音傳到灰衣中年人和瓜皮帽男子的耳中。
灰衣中年人和瓜皮帽男子聽到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先是一愣,抬起頭正看到非默嘴角那一抹邪笑,二人正準備表達對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年輕後生的嗤之以鼻時,正好看到了非默那一雙此時已經有些閃耀的眼睛。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對這個神秘年輕人的震驚,二人也看出了面前的這一男一女不是普通人。
“你們是?”灰衣中年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們是來解決錢老掌櫃的人。”非默眼神一冷開口說道,身上那駭人的煞氣無意間爆發出來,把灰衣中年人和瓜皮帽男子嚇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二人眼神畏懼的看著非默,就像站在他們面前的非默不是人而是一頭兇猛的野獸一般。
見灰衣中年人和瓜皮帽男子畏懼,花牡丹忙上前賠笑臉,不過那二人被非默這麼一嚇,縱使是美若天仙的花牡丹站在面前也已經沒了留下的心思,慌忙指了一下錢宅的大致位置便匆忙的離開了。
直到走出很遠之後,那二人也沒敢再回頭看非默一眼。
“都怪你,你為什麼就不知道控制一下呢?把人給嚇跑了吧!”花牡丹有些埋怨的掐了非默的大腿一把,才算是勉強平息了一下心中的嗔怒。
非默被花牡丹往自己大腿上的那一掐疼的齜牙咧嘴沒好氣的開口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煞氣沒那麼好控制,我能勉強壓制住就不錯了。”
“沒想到你這術道半聖的修為也不過是銀槍蠟燭頭,中看不中用啊。”花牡丹說完掩嘴一笑,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非默聽完花牡丹的嘲諷頓時滿臉黑線,耷拉著一張臉悶聲悶氣的開口說道:“花姐,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要是知道我這煞氣從何而來,非把你嚇的花容失色,花枝亂顫。”
其實,非默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中不中用,你花牡丹試過不就知道了嗎?
當然,非默是斷然不敢把那句話說出來的,不然可不就是掐大腿那麼簡單了,恐怕就得掐那裡了。
對,就是腰間的那塊軟肉,花牡丹之前掐的時候可是疼的厲害。
見非默黑著臉,口不擇言的連花枝亂顫都用了出來,花牡丹頓時沒了一點歸罪非默的意思,反而真的放聲大笑出來。
銀鈴般的笑聲在空蕩的清河鎮街上傳的很遠,這一次倒是真的讓花牡丹笑了個花枝亂顫。
過了一會兒,花牡丹才算是緩了過來。
那灰衣中年人和瓜皮帽男子雖然走的匆忙但還好已經指出了錢宅的位置,非默和花牡丹沒有再耽誤直接就往灰衣中年人和瓜皮帽男子留下的位置找了過去。
兩個人在清河鎮的大街上照著灰衣中年人說的將長街走了一半,左拐再右拐,果然看到了一條穿城而過的護城河,二人又往那護城河方向走了過去很快就看到了護城河邊上的一戶人家門前放著兩個石獅子。
等非默和花牡丹走近一看,那戶人家門前用兩根石柱撐起一塊匾額,上書著兩個遒勁有力的兩個大字。
錢府。
非默和花牡丹對視一眼,是這裡了。
不過讓非默和花牡丹疑惑的是,這天還沒有黑,錢府的大門倒是關的緊緊的。
非默上前拍了拍錢府的大門,先是輕輕地敲了一下,然後才帶了點力氣連敲了兩下。
“主人家有人在嗎?”非默連敲了幾次錢府的大門,裡面都沒有動靜。
就在非默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錢府大門裡面終於是傳出了匆忙的腳步聲。
吱呀一聲,兩扇木門被錢府的人從裡面開啟,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從裡面探出頭來。
非默和花牡丹定睛一看,才發現開啟門的是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年,身上穿著一件打著不少補丁的直綴,看來是錢府裡面的下人。
那少年開啟門見是兩個活人,而且有一個漂亮的女子,才算是鬆了口氣衝非默二人問道:“你們是誰?來錢府是幹嘛的?”
花牡丹還沒回話,非默冰冷的聲音就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來是為了解決麻煩,而我們則是解決麻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