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都是自家人,何必動刀動槍,大傷和氣呢!”
見到一方收斂,逄紀趕緊出面,當起了和事佬。
麴義仍舊站著,看向諸將的眼神冷冽,似乎不打算就此了結。
“麴義,你還要孤再說一遍嗎?”呂布自顧的飲上口酒,聲音驟降了幾分。
“將軍!大王生氣了!”
張郃急得不行,不斷提示,麴義終究還是嚥下了這口惡氣,擺了擺手,一眾甲士也就此迅速退出了庭院。
麴義聽勸,呂布語氣也就和緩了幾分:“好了,今天此事就此揭過,以後誰也不準再提,更不準記恨於心,汝等記下了嗎?”
“我等記下了。”諸將點頭稱是,且不管心裡怎麼想,至少嘴上要答應下來。
“張郃,你扶麴義回房歇著,其他人也都各自歇息去吧,有事明日再議。”
呂布揮手,示意眾人可以就此離去。
張郃趕緊應下,生怕麴義再趁著酒興,說出什麼驚人之言。
退場之後,仍舊有不少文士謀臣留在這裡。
“主公,麴義此人狂妄自大,仗著有幾分功勞,便目中無人,請主公治罪!”軍中從事田楷第一個站了出來,字正腔圓,說得義正言辭。
“田從事說得沒錯。”
旁邊的功曹杜經亦是說道:“分賞田土,只有天子和主公才有此等權力,麴義私下分封,實乃僭越之舉,有不臣之心!當處死!”
“沒錯,即使有功,也不能如此狂妄,倘若聽之任之,將來他豈非連主公也不放在眼裡?”
“不殺麴義,不足以平息眾憤。”
聲討麴義之聲不絕於耳,無一不是要求處死麴義。
口誅筆伐之下,竟無一人出來替麴義求情,也由此可見,麴義的人緣,幾乎寡淡至極。
如此一來,呂布反而放心了許多。
“此事孤自有定論,爾等不必再言。”
呂布揮手令諸人退下,然後又命人叫來眭元進,說是有話問他。
…………
翌日的陽光照進門窗,鋪射在床榻,暖洋洋的。
麴義從恍惚中醒來,渾身酒氣,昨晚喝斷了片兒,腦子脹疼不說,尤其是臉,更是疼得厲害,伸手一摸,腫脹得老高。
從床榻起來,麴義喚來近僕,替自己沐浴更衣,同時也詢問了昨晚所發生的情況。
僕從自然是一五一十的說了。
“華雄這廝,下手也忒狠了些!”
得知自己臉是被華雄揍了,麴義惡狠狠的罵上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