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又如何,你華雄山野出身,大字不識,簡直白痴一個。”
麴義根本不慫,繼續毒舌。
“幹恁娘,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華雄火氣來了,大聲罵著,衝過去猛地一拳。
麴義這會兒意識恍惚,沙包大的拳頭落在臉上,他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順勢向後飛出,騰空重重落在桌上,然後聽得‘轟嚓’一聲,身下的長條木桌徑直斷裂開來,湯湯水水灑了一身。
也由此可見,華雄這一拳頭是出了真力氣的。
麴義躺在地上,由於醉了酒,捱打的疼痛感其實並不強烈,他甩了甩腦袋,想讓腦海裡的意識儘量清晰一些。
馬超等人冷眼旁觀,誰讓麴義口無遮攔,有辱他們名聲。
麴義倒在地上,華雄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手握著拳頭,再度走了過去,然後又是猛地一拳。
只要呂布不吭聲,他今天還真敢打死麴義。
此時,一道身影從旁閃出,伸手化掌,利用巧勁,接下了華雄這記重拳。
“華將軍,麴將軍有口無心,又是醉了酒,還請您和諸位將軍,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關鍵時刻,只有張郃挺身而出,擋在了華雄面前,替麴義賠禮道歉。
他跟隨麴義許久,知道麴義就是這麼個性子,其實他是沒有惡意的,只是說話太直,所以在外人聽來,就格外刺耳。
“你這廝,竟敢打我?”
麴義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陰沉的盯著華雄,倒不是因為臉上疼痛的原因,而是因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令他很是難堪。
“來啊,給我將此人拿下!”
隨著麴義的一聲大喝,庭院外立馬衝進數十名甲士,手握利刃,在燈火下泛著幽幽寒芒,很是晃眼。
這些人全是麴義心腹親衛,只要麴義開口,砍死在座諸人,眼睛都不會眨上一下。
“將軍,你瘋了!大王還在這裡,你怎敢動刀!”
張郃急了,這是真作死啊!
在座諸將見這架勢,根本不怵,他們殺的人自己都數不過來,區區幾十個拔刀的甲士,塞牙縫都不夠。
黃忠停下手中酒盞,望向惱羞成怒的麴義,輕蔑笑道:“麴義,你怕是忘了,你這斷去的一臂,是誰人所斬?”
眾人這才注意到,麴義的另一隻袖管,空蕩蕩的,風一吹,還輕輕的來回擺動。
麴義聽得這話,臉上戾氣大漲,似是被踩到痛腳一般,怒罵黃忠:“老匹夫!”
黃忠眉頭一挑,左右的馬超、張遼、徐晃等人接連站起身來。
雙方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之勢。
“孤還沒醉,你們倒是先醉了。”
一直置身事外的呂布放下酒盞,不僅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好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呂布發了話,即使有心教訓麴義手下的馬超等人,也只得按捺下心中不爽,重新坐回位置。